忘塵感喟一聲：“罷了，你既不知改過，我便冇法再姑息。”她搭箭上弦，對準心宿，淡淡道，“不知這一箭，你能夠接受得住？”

心宿趁貳心神動亂之際，再次射出渢從箭。

她微微後退一步，看了眼全然不籌算脫手的雷帝，語氣中略含了幾分挖苦：“您這是籌辦袖手旁觀？”

秋之南並未躲，隻緩緩將手中的弓箭舉起，闔上了眼眸。

風帝現在並非天神之體，和雷帝戰了一日一夜，早就心力交瘁，一向憑著一根弦撐到現在，可莫凡的死讓他緊繃著的那根弦完整斷掉了。

其勢凶悍，卻未中目標。

非她，卻又是她。

她心道，來不及了。

他一字一句說得極其遲緩，“冇有姐姐……便冇有……本日的莫凡……為你而死……我心甘……甘心……”他再次揚起一個淺淡的笑意，淚卻滾落眼眶，“忻懌……若能……重迴天界……便在天界……等著姐姐……不管多久……都會等……姐姐……記得歸去……歸去找……”

她現在神情猶帶著幾分蒼茫和猜疑，似還在儘力消化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