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兒,你、”蕭夫人驚奇地說不出話,少年趕緊施禮賠罪,又將她們母女送了出來。
秋風泠泠,細雨瀟瀟,她坐在窗前繡花,心卻跟著窗外的風聲惝恍,不知為何,本日總感覺心境不寧。
蕭夫人放動手中的茶盞,眉頭緊擰,冰冷的目光打量著她,如芒在身。
蕭夫人未及回話,身邊的少年卻搶步上前:“伯母那裡話,我和柳女人既有婚約,自當娶她為妻,豈有納妾之理。”
原覺得會一向相伴到老,誰知卻出了這般波折,在皇權和繁華麵前,結髮之妻的力量隻怕微乎其微。她歎了口氣,熟諳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倉猝拭去淚痕,擠出一點笑意。
那年暮秋,母親神采龐大地敲響了蕭家的大門,開門的仆人覺得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滿臉嫌棄,慢騰騰地將她們引進廳堂。
出門時,他悄悄塞給母親一包銀兩,說過幾日就請媒人去家中行納彩之禮,必然風風景光地娶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