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贖身吧。”他擁著她肥胖的肩,行動暖和而生硬。
她緩緩點頭,黯然的目光好似搖擺的燭火:“並冇有甚麼故事呢,隻是感覺這句詩格外震驚心絃,那麼刻骨的思念,我如許的風塵女子是決計不能具有的。”
她等著那一天,風塵仆仆的男人推開門扉,唇角的苦澀已然化去,通俗的眼眸和順滿溢。
“傾杯。”她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君且隨便,我自傾杯。”
日複一日,星霜荏苒,錦瑟韶華已成了冗長的等候,阿誰同她定下存亡之約的男人卻仍未返來。
“六合浩大,你我的孤傲卻如出一轍。”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我會永久記得為我傾杯的女人,她生於煙塵,卻絢如繁花,今後更會幸運安閒的過平生。”
“彆人呢?”
他走到雕欄旁,取下一盞已經泛舊的花燈:“這花燈的仆人可還得閒?”
“不。”她掩住他的口,連連點頭:“我不要替你活下去,我要跟你一起活下去。我等你,等你返來贖我。”
“卿既傾杯,我自傾慕。”
她驚詫望著他,滿眼的不成置信。隔桌的來賓卻大笑起來:“他這話切不成當真,這兄弟在虎帳呆了十餘年,從未碰過女人,眼看明日又要出征了,將軍特地給了他一筆銀兩,讓他來清閒一番,‘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交戰幾人回’嘛。”
他不言語,隻拽著她的手走到窗邊,夜空霧氣滿盈,一如她惶惑的眼:“我說的是真的。”
他似有些動容,固執酒杯的手悄悄一顫:“女人如此誠懇,我又豈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