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景旭低下頭,“兒臣曉得如何做,請母後放心。”
“本宮怎會生出你這麼個笨拙的東西!”蕭皇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眼中儘是絕望,“你該光榮賜婚聖旨下得及時,不然……”
“你聽清楚了冇!”蕭皇後看著滿身都寫滿順從的兒子,再次冷聲。
蘭景旭眼裡劃過一絲狠厲,低聲道:“兒臣知錯。”
“廢料!一群廢料!”
腦海中突然呈現的四個字,刺激得他雙眼發紅。
“是。”
“冇體例,這招好使嘛~”
蘭景旭的眼睛驀地睜大,廣大的衣袖下,他的拳頭也緊緊地捏起,手指樞紐處都白得瘮人。
蘭景旭冇有回聲,他又怎會同意。
現在的大將軍府,不過是個將近散架的敗落戶罷了。
“母後信賴你。”
都冇在本身的院子待夠半個時候,蒲芳草便溜漫步達地逛去了祖母的佑峪園,才一進院子,她那張嘴便叭叭開了:“長得周正,板直,光溜溜的。”
畢竟,這事是他冇有措置好。
都不消轉頭,蘭景旭便曉得來人是誰,他勉強壓住肝火,恭聲喚道:“母厥後了。”
該敲打的也敲打了,該叮嚀的也叮嚀了,蕭皇後的神采終究在現在溫和了下來,她垂憐地摸了摸蘭景旭的頭頂,語重心長地說:“這也是為你好,你父皇已有月餘冇有來過母後宮中,若你不能獲得更多的助力,怕是這儲君之位,要被那狐媚子的孩子得去了,母後冇有強大的氏族,統統便隻能靠你本身,你明白麼?”
他的態度乖順,可蕭皇後的肝火卻冇有一絲一毫的收斂,她踩著滿地的碎渣走近,再次怒聲開口:“知錯?知錯又有何用!你知不曉得,就這一件事,足以讓我們之前的儘力都付諸東流!”
一向在中間幫手的明嬋無法笑笑,跟屁顛屁顛跑來的蒲芳草悄悄地對了下拳頭:“阿噗蜜斯,您又用這一招。”
而與此同時,大將軍府中——
他實在是冇想到,一個在兩年前救他一命的江邊漁女,竟然能單獨找到京都,還好死不死地撞上了方纔賜婚於他的蒲家大蜜斯,早知如此,當初在分開漁村的時候,就應當直接殺了她,也好過現在壞了他的名聲。
“都帶下去,臟了孤的眼。”
蒲芳草齜著牙笑,順手撿起了地上的小鋤頭,然後將那較著已經死了的花枝挖出,又從明嬋姑姑的籃筐裡取出一個,換了上去。
……
位於皇宮東南處的東宮內,一個身穿紅色錦衣的男人正在大發雷霆,他的手一揮,便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沉悶刺耳的聲音接連響起,讓民氣頭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