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長得好。”
蕭皇後狠狠地閉了閉眼。
腦海中突然呈現的四個字,刺激得他雙眼發紅。
“是誰惹得我們太子殿下如此地大動肝火呀~”
……
蘭景旭冇有回聲,他又怎會同意。
他的態度乖順,可蕭皇後的肝火卻冇有一絲一毫的收斂,她踩著滿地的碎渣走近,再次怒聲開口:“知錯?知錯又有何用!你知不曉得,就這一件事,足以讓我們之前的儘力都付諸東流!”
來人穿戴一身淺金色的衣裙,身上冇有過量龐大的金飾,隻要那烏黑的髮髻上彆著一根展翅欲飛的金鳳簪。
如果是當初阿誰申明赫赫的大將軍府,另有一絲能夠,可惜……
“另有,你親身去一趟範府,將這……交給範……二......”
蒲老太君滿頭黑線:“閉上你的嘴吧!”
而與此同時,大將軍府中——
一向在中間幫手的明嬋無法笑笑,跟屁顛屁顛跑來的蒲芳草悄悄地對了下拳頭:“阿噗蜜斯,您又用這一招。”
花圃裡的土似常常翻動,在如此冰冷的氣候下,它們還是堅固,其正中的兩朵紅花傲然綻放,就彷彿常常有甚麼分外的營養供應普通,讓它們愈發的素淨欲滴。
該敲打的也敲打了,該叮嚀的也叮嚀了,蕭皇後的神采終究在現在溫和了下來,她垂憐地摸了摸蘭景旭的頭頂,語重心長地說:“這也是為你好,你父皇已有月餘冇有來過母後宮中,若你不能獲得更多的助力,怕是這儲君之位,要被那狐媚子的孩子得去了,母後冇有強大的氏族,統統便隻能靠你本身,你明白麼?”
“百姓間的流言我會去措置,但明日,你要親身去一趟大將軍府,負荊請罪!”
蒲芳草齜著牙笑,順手撿起了地上的小鋤頭,然後將那較著已經死了的花枝挖出,又從明嬋姑姑的籃筐裡取出一個,換了上去。
“你聽清楚了冇!”蕭皇後看著滿身都寫滿順從的兒子,再次冷聲。
“母後信賴你。”
如此,她孩兒這皇位纔算是萬無一失。
“……”
蘭景旭的眼睛驀地睜大,廣大的衣袖下,他的拳頭也緊緊地捏起,手指樞紐處都白得瘮人。
明天風大,她可不會由著祖母胡來。
跟著一個嬌媚的嗓聲響起,一雙白淨的柔荑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陽光順勢撒進屋內,照亮了一地的狼籍。
“是。”
蘭景旭心底儘是不甘,可他看了眼蕭皇後的神情,還是咬了咬牙道:“是,母後,兒臣必不叫您絕望。”
……
都不消轉頭,蘭景旭便曉得來人是誰,他勉強壓住肝火,恭聲喚道:“母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