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扶著主子正要出去,卻見殿外湧來多量禁軍。
這對君臣一唱一和,還真像街頭唱大戲的,慕容升氣得一個字都不屑說。
慕容升目工夫厲,“明日便有動靜傳來,西秦國駐軍有異動。”
風無極暖和一笑,“皇上該回勤政殿了。”
雲清曉焦心道:“勞煩你跟梨香說一聲,我想見她。”
燕天絕寂靜不語,眉宇微擰。
“早點歇著吧。”他站起家,冷酷地掃了她一眼。
慕容焱扶父親靠躺著,“爹,昨晚你與狼群鬥爭,才受此重傷?”
天一亮,陳平入寢殿稟奏,慕容貴妃已在殿前跪了半個時候。
雲清曉看看風無極,又看看皇上,細細道來。
這番話,當真是慷慨激昂,令人熱血沸騰。
燕天絕的話極具煽動聽心的力量,傳染了她,她熱血沸騰,癡癡地看他。
俄然,一個動機緩慢閃過,雲清曉收好玄武晶石,倉猝往外走,“跟我去長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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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焱搬來雕椅,請皇上坐下。
“朕大抵明白了,你先歸去。”燕天絕安靜的眉宇令人看不透。
慕容貴妃心尖一抖,捲翹的眼睫悄悄地眨。
本來,皇上微風無極在壽宴上為了曉曉爭論得麵紅耳赤,隻是一場戲。
他這話再明白不過:下逐客令,不讓皇上再見雲黛。
“好吧,那若錦睡在這頭。”若錦笑道,自去吹熄燭火。
雲清曉躺在寢榻上,“今晚你陪我睡吧。”
“因為……在我心目中,皇上是明君仁主,更是……我日思夜盼的郎君。”雲清曉的臉腮紅如雲霞。
世事當真好笑,慕容貴妃置她於死地,兄長卻救她一命。但是,在她看來,一碼事歸一碼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慕容貴妃要為本身的言行支出代價。皇大將慕容貴妃禁足於未央殿,是便宜了她。
雲清曉不再胡思亂想,隻感覺臟腑裡那股古怪的真氣漸漸消逝了。
一張密函從翠綠似的指尖飄落,慕容貴妃呆若木雞,麵色慘白。
燕天絕點頭,“也罷。”
“當真如此?”
燕天絕著一襲明黃色常袍,魁偉之姿,俊朗之容,氣度卓爾,龍威赫赫。
風無極道:“皇上何必急於一時?再者,此事冇有目睹證人,慕容貴妃必然不會認罪。”
外頭傳來皇上和若錦的聲音,接著是拍門聲,風無極不慌不忙地為她穿上衣袍,扶她躺好,蓋上薄衾,然後清算了混亂的氣味,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