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過了，”夏語凝道，“你說刑部尚書不肯認罪，你是天子，莫非隻能袖手旁觀？”

蕭昊乾來此本隻是想問問父女了斷之事，這等朝廷奧妙當不該對她提及，但夏語凝一問，蕭昊乾便忍不住想起這兩日朝堂之上針鋒相對的場景，便成心提及此事。

吏部雖也有辦案，卻大多辦的官案，又是戰戰兢兢、艱苦卓絕得保持著中立和“公允”，就是有買賣官銜，大的夏橙嚴也不消過他的手，直薦便是，小的則派人敲打威脅、其下官署。

夏語凝：“……”

蕭昊乾眉間一蹙，“皇後之位，豈是說換人就換人的！如此成何體統……他要培養何人？”

“娘娘！”玉竹難堪地咳了聲，敢對皇高低號令，這合宮高高攀連老太後都冇這個膽量，她家娘娘倒是日日都在天子的底線上蹦躂。

並且，她冇有對我扯謊，蕭昊乾抿了抿唇，來往一起的猜忌中，俄然暗戳戳的多了些對勁。

“是啊，”夏語凝蓋著本書直感喟，“斷得乾乾脆脆，現在想起來，另有一丟丟小悲傷呢。”

夏語凝將蓋在臉上的書拿下，用看傻子的目光敏捷瞄了他一眼，“……我若冇斷，還能夠試著跟夏家刺探刺探諜報，我斷了，對夏家來講一無是處，他天然會重新培養一個‘皇後’，對你並無好處，你歡暢個甚麼勁？”

夏語凝卻道：“不快意的滅亡，天然大家都怕。”

這番話，完完整全就是站在局外人的態度上說的。

“哈哈哈，朕竟不知，賢淑皇後竟然如此冇有自知之明。”蕭昊乾暴露一個陰沉的笑，雙眉如劍，透著砭骨的鋒芒，就是先前三聲“哈”笑得過於情勢化，有些古怪。

夏語凝意味不明道：“既然我已經跟丞相府斷絕了乾係，丞相必定不會再用我，他培植的新人想必不久就會爬上龍床，到時候第一個要對於的，豈不就是我？”

蕭昊乾一怔，眼神飄忽了一下，“當然。”

蕭昊乾：“……”

夏語凝眯起眼，“皇上，您有些心虛啊，來，看著我的眼睛答覆，不要慫！”

傍晚，蕭昊乾來了。

但見她如此這般頹廢，心中反倒生出一些柔嫩的情感來。

吏部尚書做事謹小慎微，卻也是個怯懦的，收受賄賂都不敢，是以說不上有甚麼功績，但實在也冇有太大的錯誤。

夏語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視野從那寶金龍冠一向掃到了登雲靴上，幾次來回幾次，方纔道：“我還覺得你喜好上我了呢，畢竟本女人也是風華正茂、沉魚落雁、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