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就斷了吧,”蕭昊乾出奇地冇有拿話刺她,但是笑道,“斷了也是功德,夏明的事情不會這麼等閒結束,你是朕的皇後,西晉的國母,本就不該牽涉進這些肮臟事中。”
蕭昊乾一怔,眼神飄忽了一下,“當然。”
蕭昊乾:“……”
並且,她冇有對我扯謊,蕭昊乾抿了抿唇,來往一起的猜忌中,俄然暗戳戳的多了些對勁。
夏語凝未曾將丞相府當家,也未曾將皇宮當家,冷眼旁觀天災天災,如此姿勢,彷彿已經將過往全數放棄。
以是,蕭昊乾拿住夏明後第一個要肅除的,就是刑部毒瘤。
吏部尚書做事謹小慎微,卻也是個怯懦的,收受賄賂都不敢,是以說不上有甚麼功績,但實在也冇有太大的錯誤。
“夏橙嚴老謀深算,但遇此事也算不上遊刃不足,”他抱起了手,月光下,浮動在眼底的寒光如同冰霜,“夏橙嚴有一對擺佈手,你是他的女兒,想必曉得得很清楚。”
“是啊,”夏語凝蓋著本書直感喟,“斷得乾乾脆脆,現在想起來,另有一丟丟小悲傷呢。”
夏語凝卻道:“不快意的滅亡,天然大家都怕。”
“你怕死?”蕭昊乾體味了她的話,卻笑得不覺得然,“你感覺丞相會對你脫手,以是你便等候著丞相府早日垮台?”
但是吏部謹慎了,刑部天然就更加大手大腳,被廢的刑部尚書幫著夏橙嚴在朝中塞了多少人,從都城裡到都城外,隻怕連他本身都已經數不清了。
蕭昊乾神采一變,“那你說,蘭兒怕嗎?”
這番話,完完整全就是站在局外人的態度上說的。
蕭昊乾來此本隻是想問問父女了斷之事,這等朝廷奧妙當不該對她提及,但夏語凝一問,蕭昊乾便忍不住想起這兩日朝堂之上針鋒相對的場景,便成心提及此事。
但見她如此這般頹廢,心中反倒生出一些柔嫩的情感來。
他出去時,神采驚奇,目露質疑,更多的卻還是不信賴,他問:“你和丞相斷絕了父女乾係?”
如此斷交地跟丞相府斷絕乾係,若放在一個月前,他必定不會信賴,但過了這一個月,見過了摘星樓那一幕幕,他卻不得不信。
“這個話題過了,”夏語凝道,“你說刑部尚書不肯認罪,你是天子,莫非隻能袖手旁觀?”
“嘿,”夏語凝驚奇了一下,翻身坐起打量他的神采,實在搞不懂這個之前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人,這會乾甚麼保護起她來了,她想了想,而後恍然大悟,“你該不是感覺我比較好節製,以是不想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