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邊關現在的環境?”容嚴如有所指,“我說的是,第二邊城。”
“你……”蕭秋明智上想斥責他對蕭予務必多加恭敬,謹言慎行,本能卻讓他無認識地掃著容嚴脖子上的淤青口乾舌燥,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容嚴好似迷惑了一下,“二哥說得很對,”他頓了頓,又為莫非,“他說朝堂上有諸多勾心鬥角,我並不善於應對,合該謹慎些。”
據劍奉養告,已經不下十位朝臣曾諫言蕭予將他除以後快,要不就是弄成廢人,令他執劍禦前甚麼的,純粹是自找費事。
“不是篤定,隻是站在將帥態度上思慮,第一邊關的攻城戰更像是一場遊戲,第一戰與第二戰的間隔竟然相距了數日,中間的小打小鬨忽視不計,第二戰與第三戰更隔了半個月。”
“她是西晉皇後!”蕭秋神采微沉,抬起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按,意味深長道:“不管陛下承諾了你甚麼,小弟,她現在挑選的是與蕭昊乾同生共死,你務必服膺。”
劍侍神情古怪,若非謹守端方,怕不是就要將“你有病吧”四個字給罵了出來。
容嚴:“……”
蕭予有虐待兄弟的癖好,同理推之,蕭予身邊已經冇有了兄弟,恰剛好,容嚴成了他的“表弟”,也就算是兄弟了。
蕭秋默了一下,“料想當中。”
軒轅大部和屠刀軍將闡揚本身真正的氣力!
蕭秋鼻子泛酸,嘴角卻牽起笑容,“曉得就好,你……你從小就很懂事,伴君如伴虎,你在陛下身邊服侍,父親跟我……”他頓了頓,聲音沙啞,“與有榮焉,本日所受,來日必報,不會令陛下絕望的。”
“軒轅大部在儲存氣力。”至於儲存了多少,就連淮南王也並不非常必定。
這話倒是實話,但確切蕭秋前次對他說的。
容嚴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視野一偏,瞥見了不遠處凝睇淮南軍的淮南王,“昨日軍演,父親大放異彩,陛下非常讚美,如果到了邊關,隻怕會讓父親做前鋒。”
話至此處,容嚴就是再傻,也明白蕭秋之意了,“……以是,蕭予一向比及父親破了第一邊關纔出動屠刀軍,不是因為他想看看軒轅大部的氣力,而是因為他明白,軒轅大部早有籌辦,也明白……他們要將力量用在真正的……邊關。”
“我曉得,我明白,”像是為了壓服甚麼,容嚴默了半晌,又說了一句,“今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