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侍神情古怪，若非謹守端方，怕不是就要將“你有病吧”四個字給罵了出來。

以是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會結束的，很快。

“我曉得，我明白，”像是為了壓服甚麼，容嚴默了半晌，又說了一句，“今後不會了。”

“你……”蕭秋明智上想斥責他對蕭予務必多加恭敬，謹言慎行，本能卻讓他無認識地掃著容嚴脖子上的淤青口乾舌燥，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可知邊關現在的環境？”容嚴如有所指，“我說的是，第二邊城。”

“……她不是我的舊戀人。”容嚴嚴厲地改正道。

蕭秋鼻子泛酸，嘴角卻牽起笑容，“曉得就好，你……你從小就很懂事，伴君如伴虎，你在陛下身邊服侍，父親跟我……”他頓了頓，聲音沙啞，“與有榮焉，本日所受，來日必報，不會令陛下絕望的。”

“軒轅大部在儲存氣力。”至於儲存了多少，就連淮南王也並不非常必定。

容嚴嘴角一抽，難堪一閃而過，頭也不回地跟著蕭秋分開，速率越來越快，很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蕭予看得樂不成支，轉頭問劍侍，“你看他，像不像兔子？如何一逗就紅眼？”

容嚴默在原地，忽覺四肢百骸都在現在凍僵了，神采丟臉，“蕭昊乾與夏語凝……現在正在野桐郡。”

不必蕭秋細說，這當中的彎彎繞繞是個有腦筋的都能看得出來。

話至此處，容嚴就是再傻，也明白蕭秋之意了，“……以是，蕭予一向比及父親破了第一邊關纔出動屠刀軍，不是因為他想看看軒轅大部的氣力，而是因為他明白，軒轅大部早有籌辦，也明白……他們要將力量用在真正的……邊關。”

“多管閒事，”蕭予嗤笑，非常不覺得意，若他真的介懷容嚴頂撞插嘴，底子不消彆人來提示謹言慎行，而是直接割了容嚴的舌頭，他掃了容嚴一眼，“你聽你哥的？”

這話倒是實話，但確切蕭秋前次對他說的。

容嚴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視野一偏，瞥見了不遠處凝睇淮南軍的淮南王，“昨日軍演，父親大放異彩，陛下非常讚美，如果到了邊關，隻怕會讓父親做前鋒。”

瘋子乾的事情天然避不了猖獗二字，容嚴的精力時候緊繃著，好似隨時都要“嘣”的一聲斷裂。

容嚴卻先是看了眼蕭予，冇有立即走開。

容嚴氣笑了，偏頭不語，耳根緋紅。

“她是西晉皇後！”蕭秋神采微沉，抬起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按，意味深長道：“不管陛下承諾了你甚麼，小弟，她現在挑選的是與蕭昊乾同生共死，你務必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