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嚴心中微沉,彷彿猜中了甚麼,瞳孔驟縮,“你……”
“大人!大人,你交代的事情我已包辦了,能不能放過我的妻兒?”牧民神采慘白,“我們就是再淺顯不過的人家,您放心,這事我必然不會讓彆人曉得的,我立即帶著她們搬場,求您了,求您了……”
屠刀停在了官道之上,標兵快馬加鞭通稟動靜,步隊再次拉動,倒是仍往官道而去,應是要避開另一條道上的埋伏。
容嚴揉著額頭,“能說明白些嗎?”
“我屠刀軍,從不避戰。”蕭予拍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腸順勢一滑睡倒,便將兩條腿放在了容嚴的腿上,撐著左頤,眸中寒芒湧動,“既然他們派人驅逐我了,那我天然要報以回禮,才氣讓他們曉得……我蕭予,返來了。”
車簾飛動,一縷日光從窗邊照入,將蕭予眉間紅血一點度上明光一層,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卻更顯得陰沉詭異。
即使蕭予待他如上賓,但是他還是還是階下囚,他們與梅庭看似尊敬,心中真正的態度,實在與劍侍普通無二,怕是這幾日本身對蕭予的愛答不睬,叫他們心生不滿了。
牧民渾身一軟,忙站起家去救本身昏倒的妻女,但繩索一解,這兩人就轟然倒地,了無氣味。
他跌跌撞撞地衝了疇昔,賴以儲存的羊群早就散了,他也不管,滿心眼裡都隻要被綁在木樹樁上的老婆孩子,另有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容嚴神采丟臉,他不傻,看得出來,這就是屠刀將軍用心給他露的一手上馬威。
牧民錯愕地叩首要求,可劈麵的幾個男人卻好似甚麼都冇有聽到般,互換了一個眼神以後,轉成分開。
“官道。”
“嗬嗬。”
“我有些獵奇,”蕭予戲謔地笑著,嘴角一偏,笑得大有深意,“難怪夏語凝放著潑天繁華不要,對皇後之位棄如敝履也要跟你私奔,就衝你這股子樸重純粹的憨勁,就比狡計多端陰狠狡猾的蕭昊乾討喜。”
“實在這件事很簡樸,”蕭予挑眉,不再吊他胃口,淡定地說道,“一個陌生人的話,如何能夠讓我信賴?對方早就猜中我會派人暗查,以是,他們的伏兵不是安插在彎道,而是……就在這官道上!”
但,究竟是城鄉給他的上馬威,還是蕭予給丞相的上馬威,卻在不決之天。
蕭予乃至都冇有下過馬車,兩個時候以後,屠刀將軍便在車前笑道:“啟稟大帥,敵軍已退,死傷……呃,歸正死了九成,逃了幾十個,我們要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