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蕭予拿腳尖碰碰容嚴的手,“冇瞥見本王的高朋累了嗎?還不快整軍趕路?”
容嚴揉著額頭,“能說明白些嗎?”
這是局中局!
容嚴氣笑了,“彆覺得我冇聽出來你在拐彎抹角罵我蠢。”
牧民僵了一下,正要喊叫,一隻利箭俄然破空而來,射穿了他的喉嚨!
容嚴從未見過如許的戰役,不,那底子就不能叫做戰役,五千餘人麵對兩千人竟是潰敗而逃!屠刀軍如蠻荒巨人普通猖獗地吼怒著追殺而去,不受降,不饒求,隻殺人。
“我屠刀軍,從不避戰。”蕭予拍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腸順勢一滑睡倒,便將兩條腿放在了容嚴的腿上,撐著左頤,眸中寒芒湧動,“既然他們派人驅逐我了,那我天然要報以回禮,才氣讓他們曉得……我蕭予,返來了。”
蕭予乃至都冇有下過馬車,兩個時候以後,屠刀將軍便在車前笑道:“啟稟大帥,敵軍已退,死傷……呃,歸正死了九成,逃了幾十個,我們要追嗎?”
容嚴心中微沉,彷彿猜中了甚麼,瞳孔驟縮,“你……”
他跌跌撞撞地衝了疇昔,賴以儲存的羊群早就散了,他也不管,滿心眼裡都隻要被綁在木樹樁上的老婆孩子,另有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有些獵奇,”蕭予戲謔地笑著,嘴角一偏,笑得大有深意,“難怪夏語凝放著潑天繁華不要,對皇後之位棄如敝履也要跟你私奔,就衝你這股子樸重純粹的憨勁,就比狡計多端陰狠狡猾的蕭昊乾討喜。”
車簾飛動,一縷日光從窗邊照入,將蕭予眉間紅血一點度上明光一層,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卻更顯得陰沉詭異。
這是伏殺,也是上馬威。
容嚴翻了個白眼,轉過甚,拿緊繃的側臉對著他,“不想說就就算了,歸正這是你的事,容某僭越了!”
“實在這件事很簡樸,”蕭予挑眉,不再吊他胃口,淡定地說道,“一個陌生人的話,如何能夠讓我信賴?對方早就猜中我會派人暗查,以是,他們的伏兵不是安插在彎道,而是……就在這官道上!”
蕭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忽一回身坐到了他的身邊,容嚴頭皮發麻仰身避過,嚥了口唾沫,“你、你乾甚麼?”
蕭予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練練手也好,免獲得時候打西晉你們也給我拖他兩三個時候,嘖,丟人現眼。”
五千餘人烏泱泱在前,有箭如雨下,有亂石騰飛,有殺意如潮,可屠刀個個卻如鬼神般,一人一刀一盾就衝了疇昔,個個身份利落,力量強大,乃至用身材就能將人撞個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