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古。”他冷下聲，眉間一凜，“派人下去，跟著他。”

“那又如何？”蕭昊乾聲音輕飄飄的，渾不在乎，“朕加開恩科已是施恩，他們本就應當戴德戴德，並未曾動取士名額，何人膽敢置喙？又憑何置喙？”

韓古膽戰心驚，深怕他呈現不測，又令暗衛保護擺佈，禁軍也調來了四周。

容家莊的事情他們體味未幾，暗衛所調查出事情、容嚴所交代的過往也都雲裡霧裡，他們現在獨一曉得或許跟容家有關的權勢，彷彿……還剛好就是在江南興風作浪的“夏家殘存”？

當務之急，是要先分散一群人。

蕭昊乾感覺好笑，忍不住冷冷勾了下嘴角，“何況方浩此人臉皮極厚，又能擺佈逢源長袖善舞，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機狡詭，那些流言流言何能傷他半分？韓將軍過慮了。”

“容阿三，”蕭昊乾心中一動，如有所思道，“容家莊公然來了人，倒是歪打正著，就是不知，她知不曉得此事。”

容嚴問他做了甚麼。

韓古沉默。

“如此也好，此回恰好一箭雙鵰，”蕭昊乾沉聲，事關政事，他的態度也安閒嚴身上收回很多，“讓當初跟阿大等人打仗過的暗衛出動，冇有朕的號令，不要打草驚蛇。”

月色來臨，寒煙若紗。

韓古忍了忍，畢竟冇有忍住，大聲道：“公子，科舉取士最該講究公允，本年公子加開恩科，普天之下芸芸墨客皆大喜過望，統統的目光都在看著公子，如果公子竟在現在破格任命方浩，隻怕會讓人不忿。”

酒樓大門還冇有關上，可全部酒樓，也就隻剩下蕭昊乾還端坐在窗邊一動不動。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甚麼，”蕭昊乾伸脫手，手指在畫像一角摩挲，彷彿透過宣紙撫摩上了夏語凝的臉頰，目光越來越暗，“但你老是一聲不吭就分開，這個風俗，得改。”

“皇上！”韓古神采大變，“莫非容家莊被盯上了？”

“公子……”

全德說她落了眼淚。

丫頭昂首看了蕭昊乾一眼，一看竟是臉紅心跳，忙抱著孩童走遠。

韓古順著蕭昊乾的視野看疇昔，隻見一個青衣男人，邊幅平平，擦肩而過他都一定會去看一眼。

天真稚嫩的孩童在窗下昂首，正都雅見了蕭昊乾，不由自主地“哇”了一聲，“標緻大哥哥！”

韓古愣了一下，但隨即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夏語凝不走平常路，女扮男裝逃脫清查也不無能夠，不，應當說能夠性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