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玫嬪著人刺殺皇後,她的部下有你的人,是你從中作梗推波助瀾,朕也饒你不死。”
她擺脫了,終究擺脫了。
蕭昊乾彷彿感覺時候被華侈得能夠了,終究站起來,一隻手背在身後,目光安靜無情地落在她身上,“第一,朕早就表示你不得針對皇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陽奉陰違。”
“我不曉得!”
她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蕭昊乾卻已陰沉著臉出了韶華宮。
淒厲的聲音就像悲鳴,散開在空中。
“我不平!皇上,我陪了您三年,莫非……”
呼吸一窒,華惜青渾身發冷,不敢置信地顫聲問:“是,翠翹?”
誰?是誰奉告他的?是誰泄漏了這個奧妙?明顯隻要她和翠翹……
華惜青想衝要出大殿,徐德略一抬手,便有寺人伸手堵了上去。華惜青滿臉是淚地哭訴著、祈求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頭也不回地消逝在麵前。
這季寒冬,必定令人充滿了唏噓,就連過年的氛圍,都呆滯得叫人膽怯。
蕭昊乾從未想過這個題目,他也不肯去想。
暮雲連眯起眼,垂眸之間,似笑非笑。
但蕭昊乾輕飄飄道:“說完了?”
“我隻曉得我為皇上辦事,冇有功績也有苦勞!我一心為你,夏語凝算是甚麼東西?她不過是夏家的特工,我針對她又如何?這莫非不是皇上本身授意的嗎?憑甚麼,現在皇上改了主張,倒是我來承擔這個罪惡?”
“娘娘,”翠翹盈盈一俯身,輕聲道,“皇上說了,留全屍。”
華惜青啞然失聲,腦中一片空缺。
冷聲嗤笑,蕭昊乾大步跨出,“幌子罷了。”
鳳棲宮還冇有修好,即使是修好了,內裡的人也一定能夠返來,即使返來了,也想當然不會重用於她,將她調到了那邊,無異於發配邊陲。
華惜青猛地站了起來,用連本身都驚奇的姿勢站在他麵前。她在他麵前,從未如此英勇,也從未如此怯懦,隻怕聽到更加殘暴無情的本相。
翠翹躬身,不卑不亢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想戴罪建功,隻想為皇後孃娘說一句公道話,棄暗投明罷了。”
她絕望地看著始終安靜的人,“莫非,你對臣妾,就真的冇有動過心嗎?何故,如此斷交?”
入冬的大雪越下越大,那盛極一時的青妃,就在這場大雪中,被一卷草蓆裹著,送回了華家,連葬入妃陵的資格都冇有。
暮雲連一怔,良妃呆了呆,轉憂為喜,撫掌大笑,“哈哈哈,我就曉得,華惜青此次敢算計皇後,皇上如何能夠輕饒她?那天本宮跟她說話,她還敢疏忽我,這回看我如何經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