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杏兒,她的膝蓋受傷,奴婢扶著她回了屋子照顧了她一夜,杏兒發熱昏倒,情急之下未跟姨娘您叨教,奴婢願領罰。”
“娘,歸去吧。”雲墨染吸了吸鼻子,悄悄拉起母親的衣袖。她這個斷念眼的娘,非得來這裡看看,這下該斷唸了吧。
“說是昨個在二老爺的院子裡跪了兩個時候。”桃兒清算著打扮台上的脂粉盒子,沉吟著說。
惠姨娘驚奇:“表哥怎的冇說?”
雲清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春紅驚呼一聲:“啊!”
雲清彥幽深的眸子盯著春紅顫抖的眼皮,腦筋裡現出惠兒那張塗了厚厚脂粉的臉,再看看身下這比他女兒還小一些的丫頭,臉上潔淨得連細細的絨毛都清楚可見。
蔣氏皺了皺眉,真是她想多了麼?老二會顧忌老三的麵子,隻是和惠兒閒談?
“是,老奴這就去。那這午膳?”陳婆子見老太太一籌莫展,摸索著問。
譽哥哥,惠兒叫他譽哥哥,卻叫他二表哥。多麼較著的辨彆,他竟是一向未曾在乎。
她嫁給雲清彥最後的一年,他們也是這般恩愛纏綿。
雲清彥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雙手搓了搓臉。朝著外間喊了聲:“來人。”
他開初隻是想逗弄一下她,並偶然侵犯她。兩杯酒還不敷以讓他醉了,在惠兒抱住他時,忽地想起那年他從背後抱住她,她給了他一巴掌,奉告他,她喜好的是譽哥哥。
“你先和緩和緩,暮秋,你去廚房看看午膳做得如何了?”蔣氏靠在鋪蓋上,雙膝上各放著一個手爐。她欠了欠身子,聲音裡有些不悅。
“過來。”雲清彥伸手,聲音有些沙啞。
雲清彥嗤笑一聲,這小丫頭十六歲了,做他通房已經一年不足,卻還是那麼害臊。
“晚膳時你再去請。”蔣氏擺擺手,表示她出去處事。
“籌辦熱水,爺要沐浴。”雲清彥挪動下身子,棉被向下滑,暴露赤裸的胸膛。春紅麵上一熱,忙移開了視野。
福壽居,陳婆子帶著一身寒氣從內裡出去,暮秋皺了皺眉,本來暖烘烘的屋子一下子冷了幾分。
春紅羞得不敢答話,緊緊閉著眼睛。任雲清彥有些粗礪的指尖在她細嫩的小臉上悄悄滑動。
十幾年的豪情,就到這裡吧。
桃兒清算好床鋪,抱著一堆床單朝外走去。惠姨娘還是坐在圓凳上癡癡地傻笑,直到桃兒提著食盒再次進屋纔回神。
雲清彥皺了皺眉,一把捂住她的嘴:“彆叫,你想讓人都曉得老爺明白日寵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