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有人暗中指導那死丫頭不成?”惠姨娘粗黑的眉擰成川字。幾次比武她都占了下風,就連一貫強勢的姑母,也被抬高了一頭。
“老夫人是思疑有人教了五蜜斯甚麼?”陳婆子驚奇的低聲扣問。在老夫人身邊二十年,她豈會不知老夫人對五蜜斯作何猜想。
“把我屋裡的觀音送子瓶給她送去。”
見惠姨娘發怒,杏兒斂下眼去,自是不敢再提桃兒這茬。
“另有你,說甚麼擺佈也是摔碎,用個便宜的還能多賺點銀子。被那死丫頭看出來,丟了顏麵又被罰,恰好還被那麼多人看了笑話。”惠姨娘想著昨日兩個嫂子和侄女們看她的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
惠姨娘一怔,凝眉眯眼深思,這院子裡的人都是老夫人親身為她遴選的,天然都是信得過的。杏兒是她的陪嫁丫頭,桃兒麼?誰會為了個不相乾的人挨二十板子。
“姨娘,能不能請個大夫給桃兒瞧瞧?”見惠姨娘發楞,杏兒摸索著問道。
“去辦就是。”蔣氏手中的茶盞重重在炕桌上一磕,驚得陳婆子倉猝跪下,“老奴這就去。”
暮秋一個激靈,睡意全無,應了一聲吃緊出了屋子。老夫人從醉月居返來一向未曾開口,昨晚一夜的翻滾,不知是腿痛還是彆的,她今兒都是謹慎翼翼地服侍,恐怕主子遷怒於她。
“姨娘,若說有人指導,她身邊除了墨柳和小歡,那裡另有其彆人敢靠近半分。”杏兒起家,清算著地上的碎瓷片。
“若不是有人指導,憑她一個十二歲的丫頭電影,又如何能曉得那些。”惠姨娘煩躁地拔下髮髻上的金釵,摔在桌子上。這事還當真蹊蹺,難不成趕上鬼了。
“惠姨娘那邊?”走到門邊陳婆子謹慎翼翼地問著。
“桃兒那蠢貨,如果她死咬著不鬆口,小賤蹄子又奈我何?”惠姨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二十板子便宜了她。
悄悄又退後幾步,杏兒撲通跪下:“奴婢該死,請姨娘懲罰。”
“姨娘,老夫人不讓您脫手,自是有她的考量。”杏兒繞到惠姨娘身後給她捏肩。
“陳婆子,查查五丫頭這兩個月都乾了些甚麼?”
惠姨娘接過茶冷哼了聲:“如果早些年措置了,又怎會有昨日的事情產生。”
蔣氏靠在軟墊上招手讓陳婆子附耳過來。昨日的事過分蹊蹺,本是給惠兒撐腰做主,卻換成了罰她禁足。
“哼,不準。阿誰蠢貨,讓她自生自滅。”惠姨娘正想著她的譽哥哥,驀地被打斷,自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