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你，說甚麼擺佈也是摔碎，用個便宜的還能多賺點銀子。被那死丫頭看出來，丟了顏麵又被罰，恰好還被那麼多人看了笑話。”惠姨娘想著昨日兩個嫂子和侄女們看她的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

“姨娘，將軍遲早會返來看您的，許是邊關事件繁忙，遲誤了路程。”杏兒幫著惠姨娘拆開盤著的髮髻，悄悄梳理。

“姨娘也不必過量煩惱，來日方長，我們再想主張，就不信那小賤蹄子回回贏。”杏兒重新倒了杯茶，遞給惠姨娘。

杏兒謹慎翼翼地端了杯茶奉上，惠姨娘耷拉著眼皮瞄了一眼，伸手接過。

“哼，懲罰，莫不是你也想如桃兒那樣，嚐嚐二十板子。”惠姨娘眸子裡閃著陰狠，一字一句怒喝道。

守在外間的暮秋正打著盹兒，卻聽得閣房一聲：“暮秋，讓陳婆子出去。”

“哼，姑母那點心機我又豈會不知。我倒是想讓那小賤蹄子出點事，譽哥哥還能早日回府。”惠姨娘伸手扯著頭上的珠釵，一件件扔在桌子上。譽哥哥得意知她有了身孕，一怒分開，再也冇有返來過。

“桃兒那蠢貨，如果她死咬著不鬆口，小賤蹄子又奈我何？”惠姨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二十板子便宜了她。

“難不成是有人暗中指導那死丫頭不成？”惠姨娘粗黑的眉擰成川字。幾次比武她都占了下風，就連一貫強勢的姑母，也被抬高了一頭。

杏兒激靈靈打了個寒噤，昨兒個桃兒挨板子時，她就偷偷躲在窗子後看著，桃兒被兩個婆子按著扒了衣裙，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啪啪聲，桃兒淒厲的慘叫聲如魔音在她耳邊響個不斷。直到腰臀上血肉恍惚的桃兒被兩個婆子抬走，她才緩過神來。

杏兒在惠姨娘看不到的處所翻了個白眼。如果五蜜斯出了事，將軍必將回府。可這個蠢女人也不想想，如果那樣，怕是全部將軍府都會不複存在，第一個冇命的就是她惠姨娘本身。

悄悄又退後幾步，杏兒撲通跪下：“奴婢該死，請姨娘懲罰。”

“好了，你起來發言。”惠姨娘放軟了語氣。杏兒是她最得力的丫頭，這些年也的確為她出了很多力。

蔣氏靠在軟墊上招手讓陳婆子附耳過來。昨日的事過分蹊蹺，本是給惠兒撐腰做主，卻換成了罰她禁足。

“把我屋裡的觀音送子瓶給她送去。”

“姨娘，是那小賤蹄子太凶險狡猾，桃兒年紀小不經事才著了道。”杏兒趕快轉移話題，如果惠姨娘揪著桃兒不放，她也討不到好。隻能把火苗子引向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