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歡顧不上禮節，沙啞地低呼著推開擋路的婆子跑上前。

葉凝煙掌管中饋的那幾年，待她不薄，她卻不甘心讓個外人占了本應屬於她當家主母的位子。幸虧彼蒼有眼，讓那女人分開將軍府，這些年來，她早已風俗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蔣氏輕哼了聲：“五丫頭在本身的院子裡禁足，好好的怎會去你那兒？”

暮秋抬起痛得扭曲的臉恨恨回身，跌跌撞撞地跑進屋去。

“啪！”一個茶盞在可羨身前炸響，腳邊的球球一個縱身擋在主子身前，小短腿蹦躂著朝向大炕上的老太婆。

雲可羨蹲下身子放開手中的球球，幾步上前一把拖起小歡娘。看著她那青紫滴血的額頭，心頭一震。

“老三現在最在乎甚麼，你曉得吧？”蔣氏今後挪了挪，靠在疊成一摞的被子上。年紀不饒人，加上腿痛陣陣，又被這不見機的侄女膠葛了半天，煩不堪煩。

從醉月居返來，蜜斯讓她們先換了衣服擦乾頭髮煮了薑湯，還本身燒了熱水泡起了花瓣浴。雖說老太太確切有午休的風俗，可惠姨娘如果不管不顧硬闖也有能夠呀。

“奉告來人，你家蜜斯淋了雨正在沐浴，等頭髮乾了就疇昔。”泡在浴桶裡的雲可羨小口喝著薑湯，輕歎了口氣，一會兒有場硬仗要打了。

半個時候後，連著幾日的雨竟然停了。主仆三人出了碧竹苑，球球跟在雲可羨的腳邊時不時玩弄著她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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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敞開著，小歡娘髮絲狼藉地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暮秋拖著胳膊站在一旁低聲抽泣。

墨柳小腰板一挺杏眸圓睜：“對蜜斯不敬，該打。”

雲可羨輕笑了聲抱起球球，目光從微波泛動的湖麵、怪石嶙峋的假山一一略過。在一處正北朝陽的院子前愣住，正門上方玄色牌匾上“福壽居”三個大字閃著清冷的幽光。

“姑母，您是老胡塗了嗎？怎會偏袒那死丫頭？”惠姨娘不依不饒地爬上炕，就想著用撒嬌加耍賴讓蔣氏心疼。

“啊！”

墨柳和小歡一左一右擁著雲可羨進了福壽居的院子。

“譽哥哥這麼久不回，許是早忘了府裡這一大師子。”惠姨娘垂下頭，眸子裡一片黯然。

蔣氏伸開盤著的腿，兩隻手搭在膝蓋上暗自用力，即便是在遠親的侄女麵前，她也不想暴露一絲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