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夫人的嫁奩,有一半給了四姐姐,另一半本來是留給你的。”雲可羨將帳本遞給她。
手中的茶盞向後一甩。
雲可羨擺手,表示她不消通傳。
“你,你,配出體味藥?”
“管事,可算好了?”雲可羨冷眸一掃,雲淑玉竟是手一鬆,茶盞骨碌碌翻倒在桌子上。
管事請了郎中,卻被她擋在了門外。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假公濟私!”雲淑玉一把抓起手邊的茶盞便要砸向雲可羨。
婆子連連點頭,扶著那丫頭出了院子。
“笨伯,一群廢料,枉我那一百兩銀子,都餵了狗!”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一個丫頭捂著頭跑了出來,
“既是你不想和我說,管事,報官。”雲可羨回身便要出去。
管事太陽穴一突,似是又看到了當年惠姨娘摔東西的一幕,當真頭疼呀,都是上等的瓷器,白花花的銀子呀!
大蜜斯正發瘋,若扔出個東西砸到蜜斯如何是好,他這把老骨頭皮糙肉厚,禁得起砸。
“你曉得本蜜斯最是不喜這些禮數,還不快起來。”雲可羨聲音清冷,心下卻騰起陣陣暖意。
“小,蜜斯。老奴之前的確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將軍,更對不起蜜斯您。”
雲淑玉肺都快氣炸了,本想著看二人分崩離析,倒是給人締造了表白心跡的機遇。
“這些本來是你的,現在怕是除了這些,你還要倒貼些銀子。”雲可羨不緊不慢地拿過帳本,指尖劃過上麵的筆跡。
“是。”管事起家,垂下的眸子裡一片潤濕。
雲可羨心中悄悄讚成,投以必定的眼神。
“如何是你?”
雲可羨從袖子裡拿出帳本:“大伯母不在了,有些賬也該算算了,免得有人整日說我欺負秦家外甥女。”
說罷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算好了,茶盞六隻、長頸花瓶一隻、青花瓷擺件一個,統共一百一十二兩銀子。”管事躬身答道。
雲可羨雖毫不介懷,那邊管事倒是雙膝一軟,撲通跪地。
雲可羨不閃不避,反手一撈,茶盞穩穩落在她手中。
“無妨。”雲可羨擺手,快步進了屋子。
雲淑玉臉上的神采變幻莫測,震驚,恍然,憤恨,遺憾。
“甚麼叫本來留給我?現在呢?你想私吞?!”雲淑玉一把扯過帳本,倉促掃過上麵記錄的物件。
一場鬨劇在秦氏入土後畫上了句號,雲淑玉始終未曾露麵,似是真的病了。
“你,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會晤風使舵!我爹當年但是冇少給你好處,現在看我大房這邊倒了,你又找到了新背景,還真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