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右臉也捱了一記。

大門砰的一聲合上，一世人麵麵相覷，聽著門栓落下，齊齊倒吸了口冷氣。惠姨娘這是再次敗給了五蜜斯嗎？說好的為杏兒討個公道呢？連人家小歡的麵都冇能見到，來的路上說好的讓她們可勁兒揍人呢。

“啪。”一聲脆響。

“五蜜斯，小歡犯了錯，主子懲罰不敢不從，您還是快回碧竹苑吧。”跪在房門口的小歡娘訥訥的聲音夾帶著哭腔。看著阿誰鬢髮狼藉額頭青紫的婦人，如果不是她每日讓小歡給可兒送吃的，可兒怕是早已……

之前雲可羨隻是把她送的東西摔在麵前，最重也就是推她的那次，卻從未曾脫手打人更不會說那麼氣人的話。

“蜜斯，惠姨娘要罰小歡二十板子！”墨柳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聲音裡帶著哭腔。

醉月居的院子裡，按著小歡欲讓她趴下的兩個婆子，被俄然闖出去的五蜜斯如寒潭般冰冷的眸子盯著，齊齊打了個寒噤不敢轉動。球球呲著烏黑的尖牙圍著她們“汪汪汪”地轉圈。

“傻丫頭，都疇昔了。”雲可羨拍拍小歡的手臂，這丫頭現在比墨柳還脆弱，動不動就墮淚，還真是怕了她。

“啪。”

“蜜斯，蜜斯。”墨柳焦心的聲音從門彆傳來。睡在雲可羨腳邊的球球一躍而起。

“走了，去找墨柳，她呀，定是又被球球欺負了。”雲可羨撇著小嘴做鬼臉，小歡破涕為笑。

“本蜜斯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

墨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惠姨娘派人來找小歡，說她力量大，讓她幫著把一個大瓷瓶搬回庫房，可不知怎的剛出屋子小歡就滑倒了，瓶子碎了，惠姨娘說那是她的嫁奩，小歡十條命都賠不起。小歡娘跪著不知磕了多少頭，才改成五十兩銀子，二十板子。”

“驢尿馬尿，一擦就掉。”

惠姨娘麵上暴露對勁之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恐嚇便怕了。以往為了在死丫頭麵前留個好形象，一再謙讓，竟是讓她到處壓了本身一頭。

惠姨娘狠狠瞪了李婆子一眼，低聲斥道。

“你，你敢打我？”惠姨娘不敢置信地一手捂著左臉一手顫抖著指向雲可羨。

惠姨娘正一肚子氣無處撒，回身揚手“啪”一巴掌打在桃兒左臉上。這個蠢丫頭，如果有杏兒一半的機警，她明天也不會再次丟了麵子。

桃兒捂著臉，方纔退告終痂的淡粉色麵上刹時五個清楚的紅指印。她死死咬著唇，不再出聲。

“在那裡？快帶我去。”來不及問甚麼，雲可羨吃緊抓起墨柳的手跑出院子，球球緊跟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