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雲可羨隻是把她送的東西摔在麵前，最重也就是推她的那次，卻從未曾脫手打人更不會說那麼氣人的話。

“你，你敢打我？”惠姨娘不敢置信地一手捂著左臉一手顫抖著指向雲可羨。

“本蜜斯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

“小歡。”雲可羨疾步上前。這丫頭怕是一向站在玉輪門外，方纔產生的她都聽到了。

惠姨娘捂著小腿蹲在地上。桃兒愣愣地看著，卻忘了上前攙扶。

“五蜜斯，小歡犯了錯，主子懲罰不敢不從，您還是快回碧竹苑吧。”跪在房門口的小歡娘訥訥的聲音夾帶著哭腔。看著阿誰鬢髮狼藉額頭青紫的婦人，如果不是她每日讓小歡給可兒送吃的，可兒怕是早已……

惠姨娘麵上暴露對勁之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恐嚇便怕了。以往為了在死丫頭麵前留個好形象，一再謙讓，竟是讓她到處壓了本身一頭。

大門砰的一聲合上，一世人麵麵相覷，聽著門栓落下，齊齊倒吸了口冷氣。惠姨娘這是再次敗給了五蜜斯嗎？說好的為杏兒討個公道呢？連人家小歡的麵都冇能見到，來的路上說好的讓她們可勁兒揍人呢。

“死桃兒，還不過來。”惠姨娘揉著小腿，狠狠瞪了雲可羨一眼，轉怒給桃兒。桃兒回神，忙上前攙扶。

“杏兒在碧竹苑受傷，是五蜜斯與小歡所為吧？”惠姨娘甩開扶著她的桃兒，一個跨步上前與雲可羨麵劈麵嘶聲吼道。

“傻丫頭，都疇昔了。”雲可羨拍拍小歡的手臂，這丫頭現在比墨柳還脆弱，動不動就墮淚，還真是怕了她。

“蜜斯，蜜斯。”墨柳焦心的聲音從門彆傳來。睡在雲可羨腳邊的球球一躍而起。

“你！”惠姨娘氣得臉上漲成了豬肝色，方知這死丫頭並不是怕她。

墨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惠姨娘派人來找小歡，說她力量大，讓她幫著把一個大瓷瓶搬回庫房，可不知怎的剛出屋子小歡就滑倒了，瓶子碎了，惠姨娘說那是她的嫁奩，小歡十條命都賠不起。小歡娘跪著不知磕了多少頭，才改成五十兩銀子，二十板子。”

“蜜斯，您快歸去，彆著了風寒，奴婢皮糙肉厚，挨幾板子無礙。”蜜斯連個傘都冇打就如許吃緊地趕來，衣服頭髮都在滴水。小歡生硬的身子微顫，雙拳緊攥，眸中蓄滿了淚。

“啪。”

連日的陰雨讓她待在屋子裡快發黴了，整日和墨柳學刺繡打發時候。

“先去看看環境，再做決計。”雲可羨緊抿著唇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