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也不敢擺脫，張嘴艱钜吐出兩個字：“不知。”心中卻將蔣氏罵了個賊死，這死老太婆還真是會做戲。

“二老爺未曾來過。”陳婆子幫蔣氏掖了掖被角，強裝平靜地開口。

管事隻覺鼻子一酸，頭微微仰起，強忍著老淚：“多謝蜜斯體恤，老奴定當銘感於心。”

陳婆子邁出的腳步頓住，回身看向蔣氏。

蔣氏涓滴未動，似是睡著了。

他在將軍府當了十餘年管事，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為下人著想的主子。蜜斯年紀雖小，倒是最為善解人意。

“五蜜斯，老夫人正在換衣服，不便見人。”婆子追上來，伸開手臂靠在門上。

“還不快去？”雲可羨麵上似笑非笑，模糊帶著幾分厲色。

“砰。”悶悶的響動，隻一聲便冇了動靜。

“賤人！誰答應她們分開的？”蔣氏用力拍著大炕，挪動著身子想要起來。

“老，老夫人恕罪，奴婢手滑，碰掉了針線笸籮。”暮秋從裡間出來，麵色慘白，鬢髮也有些狼藉。

陳婆子和暮秋對視一眼，暮秋皺眉悄悄點頭。

“老夫人，您這是？”郎中揹著個藥箱從內裡出去，一臉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