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放下吧，待會兒你便曉得了。”雲可羨放動手中的羊毫，拿起畫紙吹了吹，待墨跡乾透，纔不疾不徐地起家。

“三姐姐？她如何了？”雲可羨驚奇地看向雲惜若，高低打量著沉吟道，“似是瘦了一些，神采也不太都雅。”

“孽障，還不快起來，當真是不想活了？”蔣氏又氣又心疼，畢竟是本身的親孫女，怎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如此糟蹋本身的身子。

“三姐姐談笑了，我如何敢做主你的婚事。”雲可羨趕緊擺手，“你快起來吧，這地上涼，把穩落下病根兒。”

雲惜若似是比之前清減了很多，鬆鬆垮垮的大氅裡暴露紅色的中衣，腳上趿拉著的緞麵鞋子上感染了幾點泥土。

她眸子裡暗淡一片，寂然跌坐在地上。

雲惜若麵上又白了幾分，撲通跪地：“五mm，現在你掌管中饋，三姐姐求你，讓我就留在將軍府吧。”

雲可羨腳步輕巧地繞過雲惜若，拉了個凳子坐下。

“三姐姐還是快起來吧，如果被下人看到，怕是又要亂嚼舌根了。”雲可羨於心不忍，雲惜若雖可愛，也罪不至死。

“五mm，之前是三姐姐對不住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吧。”雲惜若爬起來，膝行到雲可羨麵前。

“三姐姐太汲引我了，祖母定下的婚事，誰敢說個不字？”雲可羨把燙手的山芋扔給蔣氏，她站在一旁看風景便好。

“隻要你想，定然能幫我。”雲惜若眸子裡閃過一道希冀的光。

“難怪看著三姐姐有些蕉萃。”雲可羨皺著細眉，小嘴嘟囔著，“怎的會小產？如此不謹慎？”

“住嘴。”蔣氏手中的佛珠用力敲了下炕沿，雲惜若的哭聲戛但是止。

“五mm，求你救救三姐姐。” 雲惜若似是看到了救星，一骨碌爬起來，撲到雲可羨麵前欲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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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蔣氏盤腿坐在炕沿上，一個丫環背門而立，給她揉捏著膝蓋。

雲可羨不躲不閃，隻是抬眸看向她，眸中那一抹冰寒如劍，雲惜若的手似是被凍住，僵在半空。

“哭哭哭，就曉得哭，你才小產，這般哭下去眼睛不想要了？”蔣氏心中似是點了一把火，燒得她非常煩躁。

“既是你不想管我，也用不著假慈悲。”雲惜多少脆破罐子破摔，趴在地上捂著臉大哭。

主仆二人剛進福壽居的院子，便聽得一聲淒厲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