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扯了扯雲可羨的袖子，這類時候蜜斯要不要等等再出來？

“我問過迎夏，她死活都不說。”雲惜若歎了口氣，本來她還想著跟祖母要些補償的銀子呢，怎奈那死丫頭打死也不說。

蔣氏這才認識到，本身方纔一怒之下，竟是把這事給說了出去。

“三姐姐？她如何了？”雲可羨驚奇地看向雲惜若，高低打量著沉吟道，“似是瘦了一些，神采也不太都雅。”

雲可羨起家閃到一邊，歎了口氣道：“三姐姐，不是我不幫你，事已至此，你讓我如何幫？”

“難怪看著三姐姐有些蕉萃。”雲可羨皺著細眉，小嘴嘟囔著，“怎的會小產？如此不謹慎？”

“嗯，先放下吧，待會兒你便曉得了。”雲可羨放動手中的羊毫，拿起畫紙吹了吹，待墨跡乾透，纔不疾不徐地起家。

雲惜若垂下眸子，嘴巴一撇，“哇”的哭出來。方纔定然是她看錯了，雲可羨哪有那麼嚇人？

“祖母，若兒求您了！”

“五mm，之前是三姐姐對不住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吧。”雲惜若爬起來，膝行到雲可羨麵前。

“三姐姐還是快起來吧，如果被下人看到，怕是又要亂嚼舌根了。”雲可羨於心不忍，雲惜若雖可愛，也罪不至死。

“三姐姐談笑了，我如何敢做主你的婚事。”雲可羨趕緊擺手，“你快起來吧，這地上涼，把穩落下病根兒。”

蔣氏一張老臉愈發陰沉，她閉著眸子，手中的佛珠不斷地撥動，收回“哢哢哢”的響聲。

“那就隨你吧。”蔣氏重重將佛珠一丟，閉上了眸子。

雲可羨托著下巴，轉頭看向蔣氏，似是在等著她說話。

蔣氏的佛珠收回幾聲“嘎啦嘎啦”的顫抖，胸腔高低起伏，連喘氣都粗重了幾分。

“孽障，還不快起來，當真是不想活了？”蔣氏又氣又心疼，畢竟是本身的親孫女，怎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如此糟蹋本身的身子。

“小產？三姐姐她何時有了身孕？”雲可羨捂著小嘴，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裡儘是驚奇。

蔣氏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若兒這傻丫頭，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

雲可羨腳步輕巧地繞過雲惜若，拉了個凳子坐下。

雲可羨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舉步進了屋子。

雲惜若隻覺周身一陣冰寒，祖母這是放棄她了麼？連她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屋內，蔣氏盤腿坐在炕沿上，一個丫環背門而立，給她揉捏著膝蓋。

“蜜斯，老夫人請您去福壽居，說是有要事相商。”小歡拎著個空火盆出去，不解地問，“您用這個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