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忙用冇受傷的右手悄悄按著她:“蜜斯,您還是躺著吧,迎夏冇事。”
她,還能嫁給誰?就隻能是蔣文明麼?做妾?還隻是此中的一個?
迎夏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起家過來攙扶蔣氏。
郎中見狀皺眉,捏著她受傷的手臂看了看,轉頭對蔣氏道:“換小我吧,這丫頭胳膊斷了。”
迎夏應了聲,爬起來拖著受傷的手臂吃緊向外跑去。
迎夏感受胳膊一陣劇痛,方纔跌倒時磕到了硬地上,被蔣氏一敲,更覺鑽心徹骨的痛。
蔣氏餘怒未消,卻也曉得此時不是懲辦這死丫頭的時候,厲聲道:“還不快叫門口的婆子過來抬我去。”
“這,也不是不能。”郎中見陳婆子給他遞了眼色,也隨聲擁戴道。
蔣氏也曉得這檔口不是問話的時候:“陳婆子,快去前院找郎中去看看三蜜斯。”
郎中見蔣氏直直看向他,目光躲閃著避開。這三蜜斯一個未出閣的女人與人暗結珠胎,許是那人不肯娶她,才悄悄墜胎的吧?
蔣氏冷哼一聲:“若兒,你看不到祖母在這裡麼?”
思及此,雲惜若下認識地摸向本身的腹部。
“保命?若兒她,她另有救?”
這一摔,蔣氏竟復甦了很多,她搖擺著從迎夏身上爬起來,掄起柺杖敲在了迎夏胳膊上。
“冇用的東西。”
雲惜若住的院子在將軍府的最南麵,等蔣氏到的時候,滿眼的血紅,驚得她幾乎背過氣去。
陳婆子點頭吃緊下地小跑著出去。
陳婆子忙爬上大炕,悄悄撫著她後背幫著順氣。
“若兒,她,她如何了?”蔣氏差點一口氣冇上來,急喘著問。
蔣氏重重歎了口氣,不管如何,若兒也是她的親孫女,她又是這般慘景,也怨他們蔣家,說好的正月十六迎娶進門,到本日都不見有人過來。
“這墜胎藥也不知三蜜斯從那裡找來的,許是她的體質太弱,傷了母體,激發血崩。方纔我已讓她服了止血丸,再晚半刻,怕是性命不保。”
她拖著胳膊爬起來,跪在地上叩首:“迎夏該死,老夫人恕罪。”
她得想個彆例,讓文明儘快將惜若和雪漫迎進門,雪漫那孩子也有了身孕,如果再出了岔子,喪失的不止是雲家,蔣家的嫡重孫呀,現在隻要一個了。
“蜜斯!”迎夏淒厲地哭喊。
來人是雲惜若身邊的丫頭迎夏,她嘴唇顫抖著跪下:“三,三蜜斯她喝了墜胎藥,血流不止,求,求老夫人快給找個郎中看看吧!”
蔣氏覺得雲惜若這般模樣,怕是有救了。聽著另有救,心下一鬆,又遊移地問道:“那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