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柳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還覺得蜜斯是在談笑呢，老夫人還真是手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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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蜜斯不喜與人同乘一輛馬車，你從速再派一輛。”雲墨染不耐煩地擺擺手催促道，“快著些。”

“老夫人如果不放心，大可讓人回了睿王。”雲可羨笑得隨便，腳下的步子放慢了些，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走去。

翌日一早，雲可羨帶著小歡和墨柳上了大門外停著的一輛馬車，管事站在一邊低聲和車伕說著甚麼。

雲可羨暗自嘲笑，本來蔣氏打的是這個算盤，還真是個老狐狸。想讓雲淑玉和雲墨染混入上流社會釣凱子？大房二房都那樣了，還想折騰？

“有何不當？你大姐姐二姐姐也是將軍府的嫡蜜斯，與都城那些官家蜜斯也都是熟悉的。”蔣氏昏黃的眸子陰霾一片，沙啞的嗓音較著帶著肝火。

小歡上前，將一個小冊子遞上來：“大蜜斯，就是這本。”

“蜜斯。”墨柳疾步上前扯了扯雲可羨的袖子搖了點頭。

“我的馬車呢？”雲墨染蹙眉看向管事，緊了緊繡著牡丹的大紅披風。

吃了大半，蔣氏擺了擺手：“撤了吧。”

清蒸魚、肉末豆腐、紅燒排骨、栗子雞、蜜汁牛柳、竹筍老鴨湯，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宮裡不比府中，由不得你使性子，行事慎重些，莫要給將軍府丟了顏麵。”蔣氏轉頭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雲可羨的背影，從牙縫裡擠出的話字字帶著警告。

“這，是蜜斯的叮嚀。”管事難堪地搓動手抬高了聲音，“蜜斯說，我東睦國倡導儉仆，將軍府更該低調行事，莫要被人詬病，蜜斯的馬車也是坐了三人。”

“是。”小歡應了聲，吃緊追上。

“五丫頭，你好大的架子，我老太太請不動你了是吧？”蔣氏躺在大炕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連眼皮子都冇抬一下。

雲可羨冷眼瞧著，心下暗哼，這報酬怕是宮裡的太後也不過如此吧。

雲可羨朝著陳婆子遞了個眼色，陳婆子會心，忙翻開食盒，撲鼻的香氣飄散開來，陳婆子不由“咕咚咕咚”嚥著口水，老太太不吃，她也得陪著，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蔣氏哼了聲，將頭扭向一邊。

“你，你這個死丫頭！”蔣氏渾身顫栗，夾帶著幾聲咳嗽，似是氣得不輕。

“能有甚麼事，不過是老太婆氣得牙根癢癢，想一巴掌拍死我，成果忘了她那隻受傷的雞爪拍在炕沿上罷了。”雲可羨笑得雲淡風輕，似是早已推測老太婆會如此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