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請吧。”青峰一指門外，眸子裡藏著恥笑。

“爹爹莫要自責，事情都疇昔了，女兒現在活得很好。”雲可羨淡淡開口，真正的可兒已經拜彆，再多的懺悔又有何用。

“你另有閒心管我的事？還不快去換件袍子，如果汙了我們王爺的眼，謹慎治你的不敬之罪。”雲可羨挑眉嫌棄地看向他，用心岔開話題。

“可可，你喜好吃桂花糕？”君莫離放動手中的酒盞，驚奇地瞪著雲可羨塞得鼓鼓的嘴巴。

雲可羨盯著盤子裡的桂花糕思路飄遠，影象裡外婆端著的托盤裡各色糕點香氣四溢，外公看著她吃笑得滿臉寵溺。

“嗯。”雲可羨夾了塊魚肉謹慎地挑著刺，隨口應了聲。

君莫離皺著一張苦瓜臉，委曲地看向雲可羨。可可不安撫他便罷了，怎的還笑得那般張揚。

雲可羨刹時回神，夾了塊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軟糯甘飴、甜而不膩，淡淡的桂花香在舌尖徘徊，有外婆的味道。兩滴淚悄悄滑落，停頓的影象如潮流般湧來。

“嗯？”雲可羨秀眉微皺，砸著小嘴，“有些苦。”

“嗯嗯，很好吃。”雲可羨垂著眸子用力地點頭，口中含糊不清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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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承譽無法地搖點頭，不再禁止。

夜幕辰心口一痛，他的眸光從未分開過阿誰方向。淚水無聲地滴落在桌子上，小丫頭卻一口接一口地吃著糕點。

“小侄君莫離見過雲將軍。”

雲可羨側過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被雲承譽眼尖地瞧見：“可兒，你哭了？”

雲承譽回神，眸光從君莫離姣美的麵上劃過，傳言睿王不喜女色，身邊皆是俊美女人。

“王爺，請。”雲承譽舉杯，不動聲色地拉回夜幕辰的視野。

“砰。”酒盞重重落在桌子上，引來一眾目光。夜幕辰冷凝的麵上一片冰霜。

“你怎的不早說！”君莫離霍地起家，疾步到雲承譽麵前，彎身恭敬地施禮。他一貫蕭灑不羈，卻毫不能怠慢了可可的家人。

“不苦，不苦，甘醇甜香，好酒。”君莫離微眯著美眸，一臉的沉醉。

“將軍，請。”夜幕辰亦舉杯，抬頭一口飲下。

座上的三人各懷苦衷，有一搭無一搭地吃著，一時竟無人再開口說話。

夜幕辰握著酒盞的手突然收緊，他是不是太仁慈了，留了阿誰賤婦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