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麼好的機遇,如何能未幾殺幾個皇子?不過,那些瑣事,我都會叫君諾去做,你就不必操心了。”
“你過的好,我卻不好!”她漫不經心腸踱著步子,指甲纖長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扶起來,陰柔笑道,“我覺得,我們禮尚來往這麼多年,是有默契的。可,自打你娶了賀蘭歸嫻,我們的默契就越來越少了。”
夜離觴淺揚唇角,“太夫人言重了!現在,朝廷可有大半的人,包含我,都是儘忠太夫人的。”
室內裝點著藐小夜明珠的垂簾喧鬨閃爍,氛圍裡泛動著花果的芳香,與歸嫻身上清甜的氣味。
歸嫻驚詫抬手指他的鼻尖,“夜離觴,你……”
她俯身細心辯白,恰是夜離觴鄙人麵見的人說的話……
卯時,窗外天光暗藍,星芒未落。
“觴兒,你如何胡塗了?”古雲荻俄然嗔怒輕笑,一身有害,乃至口氣裡另有幾分慈愛,“他們都死光了,你的孩子纔有機遇出世。先帝的精純之血一點一滴地流逝,古雲姬纔會痛不欲生。看她因皇族子孫的式微而無能為力,看她不得不認命地采取你這血緣最卑賤的孫兒,以及你的孩子,纔是我最高興的事!”
夜離觴發覺到他的視野,冷聲道,“明日起,你就是這王府的管家。我帶歸嫻和明鉞去皇陵,你去多備些禮品帶著,若見了冷家人,少不得要送禮。”
“用不著殺手。”古雲荻把一包藥塞進他胸前的衣衿內,穩而重地拍了拍,“你送的湯,她不會查毒,等她喝下去,你一刀把她的腦袋給我切下來。看在她和先帝曾經留我一命,等她身後,我會把她的身材拚在一起安葬,也不枉她虛假地疼你一場。”
“可……六哥,七哥他們已經冇甚麼威脅。”
夜離觴不覺得然地笑了笑,“今兒你留在家裡,不要去皇陵了。”
若非念及她當初那點飛蛾撲火的癡傻勁兒,現在他早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太夫人的恩典,離觴不敢忘,不敢不儘忠太夫人!”
“……離觴但是說了,這水晶閣是送給我沐浴的,你憑甚麼不叫我進?
他與歸嫻婚禮那一天,冷家來了很多人,冷雪橙,冷君諾等人都是一道來的。
古雲荻卻並不奇怪如許對付的儘忠。
混蛋兩個字冇說完,頭上的步搖簪遙遙輕晃了幾下,她麵前一黑,身子就向一旁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