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又是如何回事,我隻是出去采個雪罷了……
兩行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她感覺全部天下都崩塌了。陷落的,不是莫名其妙的罪名,而是她方纔萌發的所謂愛情。
說著外邊待命的幾個侍衛就衝了出去,一把提溜住安紅線,給她鬆了綁,帶上了沉重的枷鎖。
安紅線很想問一句,顧承軒現在如何樣了,但是想想安魂散這類比來接二連三發的"老毒物",跡象已經很較著了,他必定冇有事。
她想起了她采的雪水,雪水在罐甕裡融了,泡的桂花茶是那麼清甜,他愛喝。
隻見滿頭珠翠的太後,白了她一眼,然後叮嚀了一聲黑衣女人:“你先下去吧。”
這個侍衛說話的時候,暴露一口大黃牙,笑得很……不成描述。
現在,安紅線方纔醒來,她就被用麻繩五花大綁著,被人一腳踹到地上,雙腿曲折,朝著正座的位置,闆闆正正地跪著,像是受審的犯人。就差響起“升堂――威武――”的聲音了。
“杜娟,你也走吧。”太後朝杜娟使了個眼色。杜娟姑姑很見機地便也分開了,但還是給安紅線了一個白眼,有著不成言傳的味道。
劈麵走來了一個粗衣麻布,膀大腰圓的婆子,雙手插著腰,衝著那兩個侍衛嗬嗬笑:“爺又來了。”
她將感染了枝頭的,高處吊掛著的,冇有感染任何淨化的雪花抖進了罐子裡。未幾久就積滿了一罐。
現在,廳堂裡就剩她們兩小我,風更大了一點。
另一個侍衛則抽出了一份冊子,丟給了王嬤嬤:“好都雅看,事兒辦好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喏。"黑衣女人點了下頭,行了個禮,帶著她那兩個侍從就辭職了。
她那雙肥大油膩的手一把抓過了紅線的臂膀,將她拖進了暴室。
合法她渾身迷惑的時候,一個拖著一襲玄色長裙的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這個小蹄子夙來跟皇上乾係勢同水火,你安的甚麼心,覺得哀家不曉得?那安魂散,本來就在你宮裡搜出來了,皇上懷舊情,你用點苦肉計,他就硬是不究查了。你呢,竟然還賊心不改。”
安氏罪妃,欺上瞞下,毒害皇上,行刺公主,罪當治九族,朕念及汝多年交誼,念安氏一族為佑大周江山立下汗馬功績,顧賜汝白綾三尺,毒酒一杯,自行了斷,錦雲宮全部宮人腰斬,方可赦免安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