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緩過神來,第二波暗器便隨之而至,自四周八方,各個方向破空襲來。眼看避無可避,一道堅固有力的胳膊攬上我的腰,帶著我騰空直衝而起。我身子刹時騰空,即使腰間的臂膀穩如盤石,但是失了重心,冇有一絲一毫的安然感,我嚇得閉上眼睛,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唯恐他情急之下忘了我這個累墜,將攬在我腰間的手再鬆開,讓我跌落下去。
他正欲開口,神采俄然一凝,眉頭一蹙,似是在用心聆聽甚麼動靜。與此同時,我感到腕間緊貼著絕殺的處所一陣發燙,極其較著。
我對於蘇家家長對我的觀點並不重視,乃誠意底下還但願,她們會對我的不成器感到絕望,把我扔到一邊自生自滅最好。但是祖母慈愛馴良,對我一貫非常和顏悅色,我又如何忍心明目張膽地違逆她的意義,惹她白叟家活力呢?
再說閨中女子所學的甚麼《列女傳》《女誡》《女訓》等,我也大抵翻閱過的,的確狗屁不通。《禮記》說甚麼‘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後從子’,人間多蕩子,莫非那些作奸不法,大逆不道之人,做老婆的也必須言聽計從嗎?夫後從子,更是荒唐,如果相公死的時候,孩子尚在繈褓,逢事也要谘詢他的定見?
臉麵那裡有小命首要?
還未等我有所反應,身邊四周就有輕微的響動,似是有一群小鳥落在乾枯的枝頭,樹枝被壓迫,收回的極其輕巧的斷裂聲。
“涼辭?本來你姓梁?”我笑道:“聽你口音,字正腔圓,並非溫言軟語的江南口音,想來不是江南人士了,怎地跑到此人跡罕至的後山裡來了?這裡也冇有甚麼好的景色。”
隻聽到耳邊不竭有暗器破空之聲,和金屬碰撞交鳴之聲,我繃緊了滿身,如八爪章魚普通緊緊抓住本身的拯救稻草,不敢有涓滴懶惰。
“其他臨時不說,單說這詩書吧。世人皆言‘女子無才便是德’,一句話短命了女子學習治國,平天下戰略的設法,不通史記,不明世政,安於閨閣,冇有本身的思惟,如井底之蛙,規端方矩地自覺服從你們男人的管束。
既然已經被他扳連,現在再同他拋清乾係,扮作陌生和無辜,怕是那群黑衣人也不會信賴。還是同他攀個友情比較安然。
“第一次聽到這般驚世駭俗的觀點,特彆還是出自女兒家之口,妙不成言!那些冊本當中的確頗多糟粕。前人有雲:儘信書不如無書,是世人過於順從了罷了。我現在很獵奇江南誰家能夠教養出你這般與眾分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