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個孝子,我也不能說他愚孝,這期間,冇有兒子敢不聽長輩的,不然,會被唾沫星子噴死。
“真的?”
二叔又驚又喜,眼睛瞪得很大:“真的?我能見不?”
我冇再說甚麼,心中的恨意卻越來越濃,這母子二人,和阿誰甚麼法師,到底甚麼乾係?他們是被騙了,還是虎倀呢?
有侍女拿來一張玉米皮編的蒲團,我跪在上麵恭恭敬敬地叩首。
我回到房間,用了隱身符,出來上房,祖母坐在椅子上,梳頭娘子正在給她綰髮髻,張姨娘在一邊遞簪子,固然祖母也要為祖父帶孝,但她仍然用了很多頭飾,當然都是珍珠、銀簪等素紅色彩,但仍然非常精彩豪華。
“嘉哥兒?”祖母的臉上閃過蒼茫,一旁穿孝服的女人一臉衝動,我終究認出來,她是我的母親,這才五年冇見,她老了十歲不止,三十四五歲的年紀,看著跟快五十的人似得。
“不可!”
“是祖母,是不是?祖母不讓在這裡逗留,對不?”
我氣得直捏拳頭,胡塗的祖母,你兒子手頭寬裕,差點都回不了家,你卻還在這裡顯擺氣。
“嗯,二叔。”我說著,拿出一張正氣符,“這是正氣符,你讓你身材裡的正氣壓過邪氣,在配上藥物,你的病必定會很快就好的。”
“二叔,你和我去見祖母,我明天夢見祖父了,他奉告我前路有災害,讓咱在這裡住幾天。”
“母親,嘉哥兒就是您的三孫兒,他好了。”母親帶著幾分欣喜的語氣解釋道。
“但是,老太君對大法師的話堅信不疑,誰勸都不可。”
“這個……”二叔欲言又止。
“哦,嘉哥兒,來來,我的乖孫,這幾年你可刻苦了,嗚嗚——”祖母抹起了眼淚,還對我招手。
我氣得頓腳,不過,轉眼就有了主張:“二叔,她不成能一天到晚守著祖母,等會兒她出來如廁,你立即去見祖母。”
“二叔,祖母也一定勸不動,關頭是有人在背後墊好話。”
“你占卜很準嗎?”
“還不能入齷蹉之地。”
“嗬嗬,非上房不能住了?”
我固然冇有學醫,但好些當代文獻,都提到醫藥,是以,我倒是曉得一些藥材的感化,比如,甘草、枇杷葉等,都能止咳。但這些藥材如何配伍,我不是很清楚,為了穩妥,我把幾種清熱止咳的藥,分開煎水,讓二叔每過一小時喝一種,一天下來,他咳嗽公然有所減輕。我很歡暢,如果二叔能活著,前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