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皇分憂解難,一貫是他這個太子的分內之事,何時輪到秦子銘來操心了,秦子銘這言下之意,是他這個當太子的冇有失職儘責?
就憑他這胸無點墨,對治國之道一竅不通的人,也妄圖商討政事?他是不是把這朝政想得太簡樸了些。
“戶部司儲孫信丘。”固然太子殿下不認得他,但他倒是有幸在一次祭奠上見過太子殿下一麵的,當時便感覺此人氣質清冷,舉手投足之間皆有一種彆人難以企及的貴氣和嚴肅,不愧是將來的天子。
“是。”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直起腰,看著秦子銘和秦輝越走越遠的身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商討政事?”秦輝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冷意,“六弟不是一貫不問朝政的嗎?本日如何俄然想起來要和父皇商討政事了……”
“如此甚好。”秦子銘淡淡一笑,欣然同意了。
“有本王在,你怕甚麼?”秦子銘目光平視,望著寂靜厲靜的皇宮,他曉得,父皇固然常日裡對他冷酷了些,但倒是個賢明的君主,絕對不會不管百姓百姓的,既然他們是為閒事所來,又有甚麼好驚駭膽怯的呢?
“穿戴官服,天然是要找父皇商討政事。”秦子銘看著他,臉上的神采卻不像平常那般吊兒郎當的,嘴角掛了一絲淺笑,不卑不亢地回到道。
住在這偌大的皇宮裡,想必也是非常孤單的吧。
相反,這身官服穿在他身上,竟顯得非常合適。
就像是一條凶險奸刁的毒蛇,給人一種陰狠而又冰冷的感受。
不但如此,還帶了個冇有進皇宮品階的小官。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內心固然非常不覺得然,秦輝臉上還是暴露了一絲笑意,緩緩道,“六弟終究長大了,曉得身為男人就該胸有抱負,心胸天下了,本宮,真是為父皇感到歡暢。”
因為是正月月朔,以是宮裡除了守門的侍衛,幾近見不到甚麼來往的官員,兩人也是以顯得有些刺眼。
“等等,六弟。”誰知秦輝卻伸手攔住了他。
四目相對,秦輝眼中垂垂起了一絲冷意,半晌,他俄然一笑,“本宮恰好閒來無事,便陪你一起去見父皇吧,也恰好聽聽,六弟口中的政事,到底是何事。”
孫信丘見他目光果斷,點了點頭,也定了神。
“大哥言重了,”秦子銘迎上他玩味的眸光,臉上的神采倒是一點都冇變,“臣弟還趕著去見父皇,轉頭再找大哥就教。”
死無葬身之地。
他每日幫秦耀天措置政務,朝廷裡的政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如果非要提及比來的政務,莫過於西南地區的災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