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道:“如果換做旁人,到我這等地步,非殺這小鹿,將它吃得乾清乾淨不成,隻因他們若不吃,本身就得餓死。虎吃鹿,鹿吃草,本就是天然事理,並無善惡之說。派如何害了哀釋兒,固然不對,卻保住了本身。她位置一安穩,島上海民便有了依托,等若做了功德,她這番行動,又豈能單以是非曲直來解答?”
但她保得荷葉島數十萬百姓安居樂業,即使私德不佳,但畢竟功大於過。若派如何死了,荷葉島必分崩離析,海民也再無安生之所。這此中功過是非,形骸豈能評判?
他改了主張:“我跟上去未需求與他們比武,隻要查清他們去了哪兒,有何狡計,也算幫了安佳她們。”遂放緩腳步,眼觀耳聽,既找萍蹤,又防偷襲。
形骸偷探出腦袋,數了十三人從屋中走出,皆用大帽遮臉。此中有一人是那哀釋兒,其他皆是男人。他想:“他們是要逃脫了?”
形骸又加強情意,聽出屋內共有十人的呼吸聲。他吃力之餘,心驚膽顫,想道:“這裡頭竟有這很多妙手?”
形骸更是震驚,一時將信將疑,道:“您看似....才...”
吳去病也眉開眼笑,幾次捋須,望著形骸,眼中儘是欣喜之意。
那哀釋兒道:“派如何本人也必在當場,為何不讓我殺她?”
第二個男人道:“好,離天亮已不過一個時候,大夥兒這就上路吧。”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道:“那豈不是我們的同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小兄弟,你本年幾歲了?叫甚麼名字?覺醒多久了?”
形骸道:“我....是四周的...不,不,我是來荷葉島遊山玩水的....”
形骸暗忖:“這群人並非盜火教的,而是另一派人馬。聽他們所說,彷彿隻想趁火打劫,一定至心幫忙盜火教對於荷葉島。”
孟旅與吳去病同時低頭默想,形骸忐忑不安,暗想:“這兩人都殺人不眨眼,我雖是他們本家長輩,但......萬一惹他們不快.....來歲此時,就是我的忌辰。”
形骸忙向吳去病叩首問安,內心卻想:“這吳去病明顯是孟旅長輩,可孟旅說話卻不如何恭敬?”他不知這龍火貴族壽命太久,算起輩分來過分費事,因而常常遵循官職、功力、技藝、爵位來打交道。這孟旅與吳去病兩人功力相稱,官職附近,相互又是老友,故而言辭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