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追又是一天一夜,形骸走到半路,不由得唉聲感喟,追悔不已:“我怎地不留下些顯眼蹤跡?派如何他們也能據此找來。”他已全然迷了路,不知該往哪兒走,隻能追著馬蹄印記而前。
孟旅點頭道:“假不了。我認得他爹孃,傳聞他們那孩子確叫做孟行海,不如何成器,想不到啊想不到。”指了指吳使節,道:“行海,他叫吳去病,是你的曾曾曾曾外公,也是我們宗族的人,眼下於此地為使節,恰是龍火功第四層的妙手。”
驀地間,草地上似有非常,形骸心中一動,放浪形骸功見效,雙目似敞亮了很多,見那是一處足跡,這足跡似是豺狼一類,但卻不見彆的萍蹤。
形骸伏在一塊黑石以後,豎起耳朵,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形骸想道:“是極高超的輕功!”順足跡摸索,公然見十丈以外又有另一處,此人落地也是極輕,若非形骸眼神好,隻怕發覺不到。
又跟了十裡地,見海灘邊有一漁村,沉浸在黑夜當中,月光灑在海麵,波光粼粼,銀輝渙散,一片沉寂中,唯有浪濤囊括,海風吹來。
孟旅道:“傻小子,虧你也是龍火覺醒之人,這點都不曉得?我龍火功練到第四層,駐顏不老,本年已將近百歲。”他與形骸交過手,知他技藝非同凡響,不由替宗族歡樂,越看形骸,越是紮眼。
那頭一個男人道:“派如何一定是暴君,我們並無偏袒,隻不過想從中得利罷了。”
哀釋兒沉默不語。
他忍不住想道:“如果換做旁人,到我這等地步,非殺這小鹿,將它吃得乾清乾淨不成,隻因他們若不吃,本身就得餓死。虎吃鹿,鹿吃草,本就是天然事理,並無善惡之說。派如何害了哀釋兒,固然不對,卻保住了本身。她位置一安穩,島上海民便有了依托,等若做了功德,她這番行動,又豈能單以是非曲直來解答?”
吳去病伸手一扶,形骸刹時感到此人內勁如潮,將他托起,形骸趕快自行站直。吳去病神采震驚,朝孟旅比了四根手指,孟旅喊道:“甚麼?他也練到龍火功第四層了?”吳去病點了點頭。
形骸道:“我....是四周的...不,不,我是來荷葉島遊山玩水的....”
中年男人喜道:“你也姓孟?你是我們孟家的人?你父母叫甚麼?”
形骸心道:“如此說來,這哀釋兒師太也極其不幸。想不到派如何女王竟與沙鎧波結有私交?為了保住名聲,不吝殘害忠良。她這暴虐心腸,一定比沙鎧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