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期微淺笑了笑,端起那碗狗血一飲而儘。頓時人群當中響起低低的讚歎之聲,但在封卓的一個眼神之下突然停歇。
封卓嘴角微揚,抬步走到了木俎之前,大聲說道:“滿飲一碗黑狗血,以消滅妖邪,是我們涵州城的迎賓之禮。各位欽差請吧!”說罷看了看子雅期等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圍在驛館兩側的公眾也是神采嚴厲的看著封卓他們走來的方向,像是在虔誠膜拜著甚麼。
五人還是走到了那木俎之前,毫無疑問這是封卓的第一個上馬威,意在請願和警告。在涵州城擺欽差的架子是最笨拙的表示。
封卓嘴角微微一動,回身大踏步率先向前走著,子雅期緊隨厥後。跟在前麵的許無言、子雅湛也接踵跟了上去;
子雅湛悄悄的握了握許無言的手,許無言扭頭看到的是子雅湛那安撫的笑容,方纔的不適感頓時消減了很多。
兩根約有十尺高的班駁、裂縫遍及的石柱支撐著一塊缺角掉塊的橫向石塊,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涵州城驛館’五個字,連接著石柱的是土坯和石塊壘成的凹凸不齊的牆壁,與這城中普通的民居比擬還要寒酸些。
黑狗血驅邪之說,倒是有所耳聞,那麼這飲黑狗血的迎賓之禮也並非封卓的空穴來風了。那這把尖刀又代表著甚麼呢?
施嫣兒冇有去看那碗狗血,乃至看都冇敢看那木俎一眼,而是直視著麵上微顯對勁之色的封卓,強作平靜抬高聲音說道:“封大人,你如果想讓我們幾個欽差尷尬,你已經做到了。凡事要留不足地,此事不如就此作罷了吧?”
連卿固然心有不解,為何一個下級官員會對如許一個敗落的州知府如此恭敬,但也不敢多做逗留快步跟了上去。
子雅湛微微一笑,端起狗血潔淨利落,毫不遊移,末端還非常文雅的抹了抹嘴角的殘留。模樣非常的崇高而文雅。
封卓抬眼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女欽差,嘴角揚起一抹不屑之意。指了指第三晚狗血,對連卿說道:“連大人,請!”
不過,這個時候的驛館門口倒是非常熱烈的。一張三尺餘高鋪有紅紙的木俎之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黑釉水壇、中間一溜擺著六隻大號的烏青色廣口大碗,十幾個腰繫紅綢的官兵在木俎以後一字排開,神采莊嚴持重。
那官差毫不遊移,舉起木俎之上的黑狗,將它的血液流入那六隻烏青色大碗此中的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