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主就是儀清,二公主早逝,三公主就是她的寶貝兒安榮。
天子聽她一樣樣的細細說來,不時微微點頭。
伉儷這麼多年,那裡會不曉得皇後的性子。
安鈺之滿麵鮮血的重傷,在薛皇後口裡不太輕描淡寫的一句“傷著了”。蓄意的一棍,也變成了“不慎”。苦主記恨本是人之常情,薛皇後卻斷斷容不下這類常情。
這說的就是和薛皇後沾親帶故的蕭靜姝了。
就在蕭靜姝柔聲細語的給安鈺之的時候,賢人方纔走進薛皇後的崇義宮。
賢人先是略略一愕,稍一思考,內心便感覺像是湧過了一陣暖流。
天子把安擎蒼上的密摺給皇後唸了一遍,看向皇後有些訝然的目光,他笑道:“安家之前是很有風骨的,但先皇和朕這幾十年來待安家嫡支都極冷酷,這不得建功,爵位就每代遞加…公侯子爵……他們還能再撐幾代?現在安家到底也是忍耐不住了。他們啊,是借安鈺之的這事兒給我們作態呢,哼,甚麼風骨,那裡比得過繁華繁華!照朕看啊,就是前陳那些天子寵著這些讀書人寵出來的禍害!”
實在薛皇後說的這些,他倒並不是很在乎。他們的大兒子越王自小有咳疾,身材衰弱,本年又查出來得了消渴之症,怕是壽算無多。雖說越王的宗子,他們的長孫客歲已經出世,但他們也都怕,長孫擔當了越王孱羸的弊端,現下看著倒是還好,也不曉得能不能安然長大。
明顯,這就是他們平日的飲食了。
安家將安鈺之除族的事情,畢竟不是甚麼值得誇耀的大事。這件事,固然私底下有眼線的人都曉得的一清二楚,但是起碼檯麵上還冇有傳播開來。
隻不過呢,天子隻圈了風雅向,在這內部的選定,他就一概交給了皇後,這也算是他們伉儷這麼多年安穩相處的共鳴之一。天子哪怕冇興趣,也還是聽得當真。
薛皇後點頭道:“尉遲蜜斯喜好舞槍弄棍,她這性子,是個受不得氣的。二郎府中已有側妃,再將她賜疇昔,倒成了一樁委曲的事兒,委曲了她,也委曲了尉遲將軍。為邊塞安穩計,妾身看,她分歧適。至於鄭娘子,性子是好,功課也好,平素和我們安榮玩的也好,但就是樣樣好,這比妾身當年在閨中的名聲還好……妾身總感覺內心不太安穩。倒是安大姐兒,除了傲岸這一樁,彆的□□出眾,竟是挑不出甚麼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