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聞言心中一驚,昂首顧望周天星數,凝目視之半晌,眼目漲澀,終不見有異,不由長歎一口氣,歎聲回道:“想來是二弟多慮了”。
“寶弟,梁弟隨我而來”,張角麵色嚴峻,呼喊二人而走。
“新皇降於江淮之地,明日我們即去找尋”,張梁開口建議道。
“角已得鐘離縣令與縣中富戶之諾,放糧施助縣中饑民,諸位無憂矣”,聲傳四野,卻又遠近如一,雄渾醇厚,溫之民氣。
“賢師恩重,萬不敢忘”,饑苦鄉民麵有涕零之色,心中感激非常,紛繁拜謝。
張寶,張梁二人見張寶麵有怠倦之色,心中愁苦,懊悔跟從兄長已有幾年,得張角親授,卻隻得外相,不由悄悄自責。
“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漢室無道,彼蒼已死,我雖詡大良賢師,卻非應天命之人,心中已是無法,本欲強求,雖死不悔,不想天命昭昭,隻是機會未至罷了”張角點頭笑歎。
“叮鈴,叮鈴”,金屬碰撞之聲異化著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聲動於靜,卻未突破夜之喧鬨,好似鈴聲本屬於此方六合普通。
“主強臣弱之相,有卻悖當今之世,奇哉,怪哉,大哥,此天相將作何解?”,張寶凝目望天,麵色冷峻,低聲向張角問道。
“六合意,致天平。須謹守承平要義:得善應善,善自相稱舉;得惡應惡,惡自相從”,張角見狀將鄉民訓導一番,鄉民紛繁點頭應是。
張寶,張梁二人解下青囊,將符紙取出,聚成一團,放在張角麵前。張角目視心中冷靜念引道決,一道青焰霍然平空而見,落於符紙之上,符紙觸之既燃,模糊有藥香從符火當中彌散而來,鄉民聞之五臟舒然,身上疾乏之苦大大減緩。
日漸西沉,世人彷彿也無拜彆的動機,如同築巢的燕雀普通死寂地守在河邊。待到月升星明,偶爾顫抖一下的黑影,伴著似有彷彿的幽冷目光,河邊這片“營地”在腐臭之息中彷彿化作了幽冥之域的入口。
“大事可期,大事可期矣”,張角撫掌而笑,以手指星笑道:“古有言:自古天無二日,尊無二上。現在有新帝星現於東南,漢室定不悠長”。
“恭拜大哥,承平道若尋得重生天子,承平道定可改換新天”,張梁,張寶聽張角之言,不由喜笑容開,開口恭賀。
大明洪武三十一年蒲月,帝崩,十六日,皇長孫(朱允炆)即天子位,葬帝於孝陵。
“方纔漢天子星射出四彩,卻隻要白芒帝星見於東南,莫不是有甚麼變故”,張寶凝目扶額向張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