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是真的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懂?讓你部屬趨之若鶩、就算送了命也要把你搶出來的寶貝究竟是甚麼?”
她本覺得獸皮人手頭上攥著的該是甚麼靈石寶貝,冇想到竟是他們找了多年都難覓影蹤的蠻荒鑰匙。
聽到門響,他歪著腦袋看過來,神情扭曲了一瞬,便臉孔猙獰地笑將起來:“我道是誰,本來是弑師叛道的徐行之!”
“你剛纔說,封山之人傾巢出動,竭死拚殺?”徐行之說,“我信這世上有重情重義之人,卻不信賴這封山成群結隊、漫山遍野,皆是熱誠之輩。他們這般冒死,必定有所圖謀。”
替周望闡發了那麼多,實在徐行之心中清楚,能讓這群封隱士不顧性命、前赴後繼的,唯有一樣東西。
周望隻賣力在一旁袖手張望。她從不管這類審判逼問的事情。
下一秒,側身籌辦下床的徐行之雙膝一軟,對著周望就跪了下去。
但他的外罩卻還是那件染了焦黑與鮮血的長袍。
周望抬眼望向徐行之,眼中儘是訝異和崇慕:“你是如何猜到的?”
徐行之笑:“人少的處所,紛爭會少;人愈多,紛爭愈盛。封山在蠻荒紮根多年,盤根錯節,部下浩繁,犬牙交叉,不曉得有多少人盯著封山之主的位置。我如果封山之人,纔不管這封山之主死活呢,儲存氣力,趁機篡奪封山大權纔是正道。但是如許?”
他摁住獸皮人的腦袋,碰雞蛋似的往牆上撞了幾下。
……蠻荒之門的鑰匙。
徐行之的右手是齊腕斷掉的,在拉他起來時,周望還是免不了往那斷口處多看了幾眼,看起來對他斷手的啟事很感興趣。
徐行之早有防備,在他喉結爬動時便成心閃避,獸皮人那口血痰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
幸虧孟重光哪怕是狂亂至極時,也守著分寸底線,從不對他們動手,因此周望並不懼他,利落地答道:“我是第一次見到徐師兄,想和他說說話。”
咚咚,咚咚。
周瞥見慣了孟重光犯病,曉得他如果情感變態,定然會發瘋暴走,非飲血不能解。
“有點。”徐行之一邊搓起掌心,一邊打量起周望來。
周望說:“他說如果你膽敢對我心胸不軌,我便儘能夠挖掉你的眸子子。”
徐行之道:“不必給我,把匕首亮出來便是。”
獸皮人頓了一頓,血絲迸裂的眼中閃出一絲慌亂:“你說甚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