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看他一眼：“你現在已是成王，遠道而來便是客，我這個做仆人的為你斟酒也是理所該當。”

說罷，他抬手為成瑜將酒滿上。

成瑜但笑不語，並不戳穿對方的嘴硬，他又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疇昔的事情，今後再談也罷。我來隻是想問上一句，你信中所言，但是心中所想？”

二人並肩而行，一起行至杜晏寢殿當中。半晌以後，侍女便籌辦好統統，恭謹退出，又將殿門掩上。

杜晏實在也能猜出幾分，成瑜敢如此行事，定是留有背工。他也隻是隨口一說，並冇想過要獲得甚麼答案。

他看了一眼杯中酒，俄然明白了些甚麼，苦笑一聲，卻畢竟冇有再發一言。

杜晏回身，看著立於門口的成瑜。屋內冇有點燈，但是本日月色很亮，他能看清麵前的人，麵龐並不熟諳，還是是混在使者團中那張淺顯的臉。

宴席散去以後，杜晏並未回到寢殿，而是秉退擺佈，一起沿著長廊行至成瑜曾經住過的處所。

成瑜道：“當初是你將我帶至聚才樓，我才得以在公開裡收伏如此多的客卿。現在想來，是否從當時起你就在運營著送我分開並助我即位之事？“

杜晏笑道：“如是成王有此意，孤倒感覺此事可行。”

成國質子所住之地，自是位於王宮中最為偏僻冷僻的處所。成瑜分開以後，此處便空了下來。

成瑜覺得本身是醉了，揉了揉額角，那暈眩感倒是涓滴冇有減緩。他隻感覺麵前的人垂垂恍惚起來，那人望過來的眼神，比之窗外的冬夜尚要冰冷幾分。

杜晏從成瑜手中接過麵具，細細打量：“你部下能人異士倒是挺多。”

原寧一聽，下認識看了疇昔。她同成瑜相處光陰雖不比杜晏多，但她向來細心，打量半晌以後：“是有些相像，隻是長相完整分歧，大抵就是有些像的人吧。”

杜晏也不諱飾，舉杯笑道：“成王同孤兄妹二人算得上是相伴長大，現在分開好久，寧兒有些思念故交。”

“你邀我來，我怎能不來。”熟諳的聲聲響起。

杜晏冇有接那封信，也冇有答覆成瑜的題目。

成瑜熟諳的臉，呈現在杜晏麵前，他開口解釋：“我部下死士有的身形同我普通無二的，戴上麵具以後，便可替我坐鎮王都一段光陰。”

杜晏終是冇法再看向那雙眼睛，而是微微偏開首去：“這裡空無一物，不是長談之處。”

莫子毫不避諱成王曾在原國為質之事，笑道：“當初寡君在貴國為質，同大王和長公主也是青梅竹馬交誼深厚，如果長公主成心，成績一時嘉話也何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