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道：“你想太多，我不過是獵奇罷了。”

成瑜風俗性的伸手去拿酒壺，手指卻略微有些不聽使喚：“分開好久，有些不適應此處的酷寒。”

杜晏手中把玩著青銅爵，道：“喝點驅寒。”

杜晏終是冇法再看向那雙眼睛，而是微微偏開首去：“這裡空無一物，不是長談之處。”

本日淩晨，下了初雪，雖是不大，卻已經帶來徹骨的寒意。在這冰冷的初冬之夜，杜晏麵前的屋舍，顯得愈發淒冷起來。

杜晏回身，看著立於門口的成瑜。屋內冇有點燈，但是本日月色很亮，他能看清麵前的人，麵龐並不熟諳，還是是混在使者團中那張淺顯的臉。

隻是看了半晌，杜晏就能肯定，那人必然是顛末易容的成瑜。

杜晏看著倒伏在桌上的成瑜，在榻上坐了半晌，這才悄悄擊掌，喚來殿外侍衛將成瑜抬走。

“即便我易容成這般模樣，你公然還是能認出我來。” 成瑜走上前來，在距杜晏一步之遙停了下來。

“此後會如何我不曉得，我曉得的是，如果我不來，定是會追悔莫及。”

如果對方冇來，杜晏感覺更好。畢竟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有些暴虐, 即便是杜晏安撫本身當反派的不需求知己這類東西，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終究，他發明坐於最下首，看似使者團中職位最為寒微的一人，在聽聞此言時，手微微一抖。青銅爵中的酒水灑在了袖子之上。

成瑜熟諳的臉，呈現在杜晏麵前，他開口解釋：“我部下死士有的身形同我普通無二的，戴上麵具以後，便可替我坐鎮王都一段光陰。”

杜晏視野從下方使者團中一一掃過, 並未見到熟諳的臉。

成瑜倒是並不坦白，他自懷中取出一小小瓷瓶，抹在脖頸同臉的交代之處。半晌過後，他便自臉上揭下一片□□來。

成瑜笑道：“那我自是不能孤負你的一番情意。”

成瑜已是二十餘歲的青年，杜晏卻尚未完整長開，間隔近了。杜晏感覺本身整小我都被覆蓋在對方身影之下。

成國質子所住之地，自是位於王宮中最為偏僻冷僻的處所。成瑜分開以後，此處便空了下來。

“你還是來了。”杜晏冇有回身，隻是看著黑暗中的一點。

杜晏看他一眼：“你現在已是成王，遠道而來便是客，我這個做仆人的為你斟酒也是理所該當。”

兩人舉杯，隨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有了詳細目標，再細細察看，那人的熟諳感更甚。從他跪坐的姿式，再到舉杯之時的行動，包含舉箸進食的行動，都非常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