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璉持續道:“那送我八百兩銀子的知縣,本官已經指名嚴參,請窮究其罪,至於那些賄銀,都在我的車上帶著。我如果沿途不收,那些個賄賂之人又如何敢跳出來,到我這裡標名登記?到了現在是到告終束的時候,我也就不瞞各位。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些銀兩連同黃恩厚的這份,朱某都會留在江寧,做推行新法的經費。也算是為新法推行,儘微薄之力!至於黃公公……你方纔不是說差事不好當,日子過得寬裕麼?如果都像你這麼個寬裕法,我倒是真想寬裕一下了!來人,把黃公公帶回巡按衙門,接下來漸漸查。至於這婦人……”
“放屁!咱家借的工款都有賬可查,上麵加蓋的是內織染局的大印,跟咱家本身有上麵乾係?至於街上的鋪麵,你問問他們,誰見過我?都是黃繼恩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弄來的,這也要怪到我頭上?那趕明個有人把一堆鋪麵硬改成你的名字,是不是你朱少瑚也該死?拿這點雞零狗碎的事問我,咱家冇那工夫服侍你!都給咱家滾出去!天氣不早,咱家該唸佛拜佛了。對了,咱家那內織染局的密室裡有一尊佛像,肚子裡都是好東西,你們這輩子誰都冇見過的好物件。把東西取出來,佛像送來,另有咱家房間裡的香,咱家要用。那些珠寶詳細名錄也在密室裡,你不是要向上奏章麼,免得你吃力了,照著上麵謄抄就是。其他幾處金銀,咱家也都奉告你,快去挖,快去寫奏章上報啊,還跟這墨跡甚麼呢?人家範大老爺和那小賤人歡愉,你也就無能點這個了,冇用的東西,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