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還是理，這類事一出，這些女人也就作鳥獸散了。畢竟連根據都冇了，誰也不能把握誰的運氣。可出人料想的是，比及中午時分轉回後衙，卻見滿院的鶯鶯燕燕，這縣衙後堂，的確成了秦淮彆院。

馬湘蘭噗嗤一笑：“你可真古怪，放著那麼多嬌滴滴的鮮花不摘，非要跟我這麼個老女人努力。歸正我人在你手上，隻能任你擺佈了。明天早晨你安排鳳四爹來策應，就足以見情了。卻不想你個朝廷命官竟然親身帶了人馬去策應，還跟人脫手打鬥，你是讀書人啊，如何也學著粗人的模樣揮拳頭。朝廷命官與人打鬥，不怕丟麵子啊。為了我這麼個女人，竟然轟動了徐小公爺，這要欠多少情麵？”

“退思說得對，我還是應當多笑少哭，特彆是在外人麵前，不能哭。內裡那些女人啊，就是信我這個大姐，竟然肯陪我一起流浪。我如果倒了，誰來罩著她們？為了她們，我也得笑。退思你前次說的酒樓還算數麼？我現在固然還剩了些金飾，但已經開不起酒樓。”

“冇乾係，資金的事交給我，這酒樓是我送你的。至於內裡那些，她們肯做酒樓的話我歡迎，就是怕吃不得苦。”

“姐夫……”

“你這麼說就太看不起人了。我馬四娘是多麼人物，目光哪會那般短淺，氣度也不會那般小。明天冇有退思，我就活不成了。比起拯救之恩，這點喪失又算得了甚麼。我如果是連這點輕重都拎不清，又如何做她們的大姐。”

“不必了。”馬湘蘭的語氣裡帶著一股頹廢，“財帛的事是小事，令媛散儘還複來，身外之物冇了也就冇了。但是那些蘭花，是我費經心血種植而成。此中另有很多，是百穀送我的。你曉得，他冇甚麼錢，能送我的禮品未幾。那些蘭花是他的情意，成果……另有那些畫……連你為我畫的，也都燒掉了。實在包含幽蘭館，也是百穀一手設想圖樣，這下卻燒了個潔淨，甚麼都冇剩下。”

“不。燒了就是燒了，重修起來也不是本來那座，不必強求。”馬湘蘭深吸了兩口氣，儘力做了個笑容出來。

“吃不得苦的，我會給她們安排前程，憑我馬湘蘭三個字，給她們找個處所不成題目。但是這一行做不了一輩子，有機遇登陸，也冇幾小我情願待在泥水裡。酒樓買賣固然辛苦些，但好歹是個端莊謀生，有機遇的話還能夠做個良家婦女。我想很多人，還是情願留下的。當然，這也要官府給她們撐腰，讓她們曉得本身是有背景的才行，不然之前在幽蘭館被摸一把有錢拿，在酒樓被人欺負了白虧損就冇人做了。以是……今晚退思能在我這睡一晚麼？讓她們曉得我是你的女人，就放心了。你如果喜好其他女孩子也行，因為明天早晨你救我的事，那些女子都把你當作大豪傑，你不管進誰的房間，她們都會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