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在最後聽到的時候,清顏隻感覺彷彿天方夜譚。但是跟著和高湛一點點深切的打仗,她倒是越來更加現孝珩這話的實在性。剛纔的行動,她並不美滿是腦筋一熱的宣泄,更多的,還是想藉機探一下高湛的底。現在這目標是達到了,可這成果,也確切是讓她有些心驚啊。
“從冀州傳來的動靜,長恭和斛律恒伽順利率兵包抄冀州城,高歸彥已是甕中之鱉,城破被擒也隻是時候問題。”雙手負在背後,高湛俄然沉吟著出聲,竟是將火線傳來的情陳述知了清顏:“這段時候他隻怕也抽不出時候給你寫信,你就不消過分希冀了。”
“如果能夠,恰當離九叔遠一點,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隻怕是對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機了。”
“不敢?朕還從來沒見過你有甚麼不敢的。”高湛冷哼一聲,終因而將目光從清顏身上移了開去,轉而望向另一個處所。清顏曉得,那是冀州地點的方向。
一看是她,本來很有些焦心的孝珩彷彿也是輕鬆了一口氣。不著陳跡地打量了一下阿誰向本身躬身施禮的宮女,他衝著清顏便是淡笑出聲:“回來得恰好,母親但是有事要找你呢。”
話音剛落,高湛那玄色的眸子便愈發深不見底,一股無形的風暴在他眼中逐步成形,一個非常森寒的腔調緩緩響起,竟是染上了絲絲點點的殺意:“原來,你竟然已經曉得了這麼多。”高殷和高演的事情尚且不難猜想,但是她倒是連他和李氏的乾係以及薑季的下落都精確無誤地說了出來,這個女子,實在是有些聰明過甚了啊。
“你這是在仗著朕不會對你脫手麼?”非常嚴肅的聲音降落地響起,身為帝王的倨傲與高貴氣勢在這一刻毫無儲存地開釋而出。看模樣,方纔清顏的話還是將他給激憤了的。
不知為甚麼,素來對高湛就沒甚麼好感的清顏,在此時現在,竟從那道人影身上發覺到了一絲如有若無的哀傷與孤寂。低低地歎了口氣,她的心頭也是禁不住生出些許感慨。古往今來,這些稱孤道寡之人常常都是最不幸的。高處不堪寒,從坐上阿誰位置的那天起,他們就已經必定了和大家間統統最淺顯簡樸的感情無緣。踏著無數骸骨上位,然後在無儘的孤傲與煎熬中漸漸老去,這彷彿就是上天對他們最大的獎懲。隻是在爭搶阿誰尊位之時,被**衝昏了腦筋的人從來都不會去考慮那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