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彷彿武功都不弱,偷偷行進間竟然沒有轟動一兵一卒,很快就靠近了位於營地中心的主帳。成包抄之狀在帳邊埋伏好,五個偷襲者兩兩對視,隨即一人拔劍出鞘,一劍劃裂帳篷便是猛地攻入!
沉吟了好一會兒,長恭倒是搖了點頭,模棱兩可地回道:“不好說,我隻是感受有些不免罷了。”以宇文護那陰晴難測的脾氣,如何能夠會將統統擺設都放在明麵上?直覺奉告他,就連此次暗害,恐怕都沒那麼簡樸。
“你倒是乾脆!”無法地笑著捏了捏清顏挺翹的鼻子,長恭跟著躺下,望著帳頂倒是沒有半分睡意:“我總感覺此次周軍的擺設過清楚朗,分歧適他們的一貫風格,實在有些古怪。”
“比起你那一招致命的速率,我算是慢的了。”含笑著在她身邊坐下,長恭禁不住起意調侃:“顏兒你現在是越來越狠了,竟然連活口都不給我留一個。”
聽出他話裡的挪揄,王雄和達奚武對視一眼,也隻得苦笑著點頭應下:“是。”
主帳中人倒是不急不緩,一劍在手,舞得密不通風,直將五道進犯悉數接下,端的是輕鬆非常。
彼時,周國營地,王雄看著麵前跪伏在地上的部屬,神采就有些欠都雅:“竟然一個都沒回來?”
徒留宇文憲一個,愣怔本地,看著他消逝的背影,嘴角漸漸閃現出一絲酸澀難當的笑意:“四哥,你當真感覺,她會悔怨麼?”一樣是轉頭望了眼齊國營地,他俄然有些獵奇,如果清顏也在這裡,那這局麵,又將會變成甚麼樣呢?
拂曉時分,恰是凡人最為睏乏之時。邙山山脊,齊國營地也是一片沉寂,除了偶爾巡查顛末的人影以外,隻餘火把的劈啪作響之聲。再過兩個時候,天就要亮了,即便是再機靈的兵士,在現在也是忍不住泛上一點睏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道黑影悄悄從山腳下摸上來,為首一人打了個手勢,其他幾人頃刻四散而開,藉著暗影和周邊稀少草木的保護,迅捷而寂然無聲地從各處包抄而上。
“想要我的命,哪有這麼簡樸!”主帳中人輕笑出聲,話語間傲氣昂揚,部下招式穩定,倒是一個回身,將五人分開而開,兩個透露在火光之下,彆的三個,倒是被逼進了帳篷的暗影當中。
“你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麼。”搖了點頭,宇文邕的神情少有的溫和了幾分:“再說,此次的事情也難怪你,高長恭他,”他抬眼望向齊國營地地點的方向,眼神黯沉:“從來就不是一個淺顯人,我也沒想過要讓他死在彆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