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聞著有些燻人,不必再加了。”冷不防地,那女子俄然微抬了頭,嗓音清冷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實在讓小宮女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她這才發明本身竟然因為看一個女人而看得入了迷,連香料的增加量都沒了數。
虎魄色的眼瞳驟縮,清顏麵上的平靜穩定:“對我而言,高府的人從來就不是不相乾的。”他們是家人,是親人,是她拚儘儘力想要保護的人。至於他,高湛,從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起,他就隻是把握生殺大權的天子,其他的,她再未幾想,也再不苛求。畢竟,愛人的心隻要一顆,而她的,早已給了長恭,收不回,也不能收。
眼神急劇竄改,清顏冷不防被高湛用力地攬近,頃刻便聞到了他身上與眾分歧的龍涎香。那在四周濃烈的香氛中突圍而出的淺淡暗香,在格格不入的同時又顯出不測的搭調,她俄然就明白了。
“唔……”如遭雷擊普通,清顏的大腦在瞬息之間短路。固然早有籌辦,可她也並沒推測高湛的行動會如此猝不及防。下認識地想要推開他,但是高湛壓抑好久的感情豈是這麼輕易就能被回絕的?搶占著先發製人的上風,高湛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略帶涼意的雙唇近乎猖獗地在她的唇瓣之上殘虐。
不著陳跡地退後了兩步,清顏下認識地拉開他們之間的間隔,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本日的高湛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實在我本日進宮找九叔是有一事相求。”
緩緩走近幾步,高湛居高臨下地望著直麵本身的清顏,眼瞳幽深:“你喜好這個宮女?”
幸虧,清顏畢竟不是無情之人。但見她毫有害怕地與高湛對視,一張精美絕美的容顏之上乃至還掛著點點平淡如風的笑意,恍若她並不是在從虎口奪食,而是在會晤知己老友普通的天然:“喜好談不上,不過如果能收用這麼個靈巧聽話的,彷彿也不錯。九叔感覺呢?”
“太上皇饒命,太上皇饒命啊!”小宮女頓時被這惡魔般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大大的眼眸蓄滿了淚水,流露著非常的錯愕和驚駭。隻是,任憑她如何要求,跟前那錦袍加身的俊美女人都是麵沉如水,隨便地一揮手,門口侍立的禁衛軍便是毫不躊躇地湧進來,不顧她的苦苦掙紮,抓了她的兩條胳膊就要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