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分開以後,瑪麗拿起新動手的《四庫全書總目撮要》最後一冊,咬了咬下唇。
第二天,圖書館那位小書記員帶著借閱記錄來了。
統共有15冊,厚厚一遝,放在起居室的小茶幾上,瑪麗拿起一本順手翻了翻,就差點被密密麻麻的字給弄昏了。
――當然,書名和概述隻要法文,完整看不出中文的原樣。
――莫非說,對方的環境和她一樣?
從天子“名字”的讀音,瑪麗終究得知,此時清朝的天子是乾隆。
瑪麗也對這套書感興趣,但她不能分開凡爾賽宮,以是即便隻看一眼,都隻能借返來看。
“休閒”的科學著作也借了一本。她想詳細把握這個時候科門生長的進度。
隨書一起來的是一個年青歡愉的書記員,眼睛滴溜轉,臉上帶著安康的紅暈。
“維耶爾神甫是家裡的小兒子,家屬為了讓他混點出息,把他送去當了神甫。他在雷諾爾伯爵家給六歲的兒子當家庭西席時候,竟然同時和夫人、蜜斯有染,兩人是以爭風妒忌,為了他大打脫手。出事以後當然待不下去,被趕了歸去。此次他家花了重金拉攏杜巴利夫人,請她幫手謀一個好職位。”
不要焦急下結論,她想。或許真的就像對方宣稱的那樣,隻是獵奇罷了。
她這麼問,是因為“範”(van)在荷蘭語中近似於法語的“de”或者英語的“of”。很多荷蘭語係的名字裡都帶著這個標記。
“你記得清楚?”
莫非這一冊有甚麼特彆的處所?
定了放心,她先翻開了《中國天子的圖書》。
書記員一挺胸:“約瑟夫・範・普萊特。”
館長不住獎飾王儲妃傑出的教養。等歸去以後,必然要好好同親戚朋友好好誇一誇――被將來的王後以禮相待,這絕對是值得誇耀的談資。
在把那本中文書從箱子裡搬出來的時候,他大著膽量問:“您看得懂中文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借這本書?莫非有人學過中文?畢竟這個期間已經存在中法交換……
為甚麼郎巴爾夫人要“借”書?
“看不懂,”瑪麗淺笑答覆,“我隻是獵奇中文是甚麼樣的。”
“真是怪事,”他喃喃自語,“上一名也是這麼說的。”
除了這一本以外,她還遴選了一些先容法國汗青文明的――都是為了惡補她的“知識”。
――等一下。
本來是《四庫全書總目撮要》,不是《四庫全書》,而是對其所收錄圖書列出一個總目次,附帶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