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他來過這裡,前次就是在這堵牆下站了一會兒,就被一其中年婦人當頭扣下一盆水,澆成了落湯雞!
杜和極嚴厲地闡發道:“不對,絕對是有案子,不然如何會同時出動一名正卿、兩位少卿?不但是案子,更是大案。”
杜和走角門本是為了抄個近路,出了門直接出巷子,冇想到撞上羅綺玉,她明顯冇發覺到杜和的存在,往門外張望一下,抱著懷裡的承擔跨出門檻。
車倒是躲得過,人卻冇躲過,剛走橋過了汴水,到了一個轉角,杜和正和從另一側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這裡就是歡迎本國使臣的館舍,杜和點點頭,好熱烈、求甚解的脾氣讓他非常巴望混出來一探究竟,可看禁軍的架式,閒雜人等一旦靠近就會被紮成馬蜂窩,他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變成人肉靶子。
“不過我能夠讓彆人代替我去。”明姝道。
那人是個十五六的少女,臉龐如月兒般敬愛,中午的陽光灑在她有些蓬亂卻烏黑如墨盛如雲的髮絲上,彷彿熠熠金光,荊釵布裙,不掩靈氣,雙手托著一隻大笸籮,內裡鋪了一層晾曬好的菜乾,冇想到和人劈麵撞上,手裡的東西飛了滿天,那隻笸籮不偏不倚扣在杜和頭上,被他伸手扶住,少女卻抬頭摔在地上。
“一二三,三頂?”杜和站在路邊數了一下,心想平常的主簿、評事出行,遠遠用不著肩輿,必定是主管此處的大理寺卿和兩位少卿才用得上,現在見了三頂肩輿,莫不是大理寺的三位上層傾巢而出?
幸虧方纔墊補了幾塊蜂糖糍糕,雖走了長路,也不算餓,剛想和衙門前的人探聽晏子欽,卻見大門從內翻開,一列官轎魚貫而出。
晏子欽安靜下來,怕剛纔的莽撞行動嚇壞了娘子,攥著她的手柔聲道:“那是公事,你也曉得,公事就是又煩瑣又無趣又不知所謂,哪能整天都有案子?”
看來會同館的確產生了大案,隻是他不想讓本身曉得,明姝如是想。
但是隻要闡發闡發就能發明,現在在會同館的隻要遼國使臣蕭禧。她本來對政治不甚熱中,是上個月偶爾聽晏子欽提起這位使臣的名字,感覺“禧”字很奇特,像個女人名字。當時,晏子欽解釋道:“契丹人的名字姓氏都是音譯成漢語的,常常對音不對字,偶然看起來的確有些奇特。”
何況她寄身於晏子欽家的事很少有人曉得,販子間都把她比作西施,丁家樹倒猢猻散,羅綺玉也不知所蹤了,隻是不知誰有幸做她的範蠡,陪她共泛五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