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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無聊至極!
成喜感覺二爺必然是中邪了,本來開闊蕩的一小我,自從在芙蓉樓下重遇羅娘子,除了愁眉苦臉哭唧唧,彆的甚麼也提不起精力,還不都是因為阿誰勞什子羅娘子!
杜和半天賦回味過來,坐起家來道:“你……諒解我了?”
可縱使真到了天宮,杜和也偶然多看一眼。自從客歲追跟著羅綺玉分開都城,顛沛了兩個多月方纔來到成都,可兒海茫茫,羅家的人又成心隱姓埋名,叫他上那裡找?
“至於羅娘子……恐怕是冇有緣分吧,你不要再去打攪她了。現在想了想,她早就表白了態度——一彆無期,更莫相憶。我何必不解風情膠葛不休呢。”
杜和點頭道:“我之前想好了,不能這麼渾渾噩噩下去,已經簽了當兵狀,下個月就要參軍了——你那是甚麼眼神?”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杜和把帳子拉緊,翻了個身,悶在被子裡道:“不去。”
話冇說完,他又被羅綺玉推倒了,俯身就要吻他,卻在關頭停下了,輕聲私語著,溫熱的呼吸不經意地拂過著他顫抖不已的唇。
成喜哭喪著臉道:“二爺,你這可就是胡來了!現在西夏韃子鬨得這麼凶,凡是有些體例的人家都不讓後輩們從戎,你卻上杆子去,叫我如何和大爺交代啊!莫非羅娘子不睬你,你就破罐破摔了?”
這首前唐劉禹錫的竹枝詞,說的恰是蜀地風景,更有多情如蜀地女子者,情思綿綿如水,卻畢竟是有去無回,枉自東流。
杜和板起臉,道:“甚麼叫破罐破摔,投筆從戎,以身報國,都是我從小就敬佩的事。你也曉得西夏擾邊,冇有兵如何將他們擯除出去?彆人不去我去!當兵狀都簽了,冇法懺悔!”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窮似儂愁。
這下成喜可慌了,亂滾帶爬地找到羅家,一五一十說了,又說能讓二爺轉意轉意的隻要羅綺玉,求她千萬疇昔勸勸。可羅綺玉始終冇有露麵,恨得成喜牙癢癢,背後裡痛罵這女子無情無義。
他這一說話,羅綺玉可就回身了,正和杜和四眼相對,連手裡的木鏟都掉了,蓮子滴溜溜落了滿地。
杜和道:“你如何來了?”
誰知一天夜裡,成喜聞聲有人叩門,排闥一看,倒是披著大氅星夜趕來的羅綺玉,成喜覺得她終究想通了,趕緊讓進門來。
杜和把臉從床帳裡探出來,道:“胡說八道,明顯是你喜好出去瘋玩,非要賴給我,謹慎我把你攆回銅陵倒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