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整附和殺掉這些罪犯――按照帝國法典，他們本來就該被奉上絞刑架，隻是國王寬大才讓他們成為弄臣。現在他們卻――遵循你們的說法，欺侮朝政、諷刺國事。固然我感覺這故事的確不值一提，但是你曉得的，這不太吉利，並且這些犯人――死了比活著更無益。”

阿瑟節製著身材儘量不顫栗，卻感覺彷彿有尖刀捅進了心頭。他麵前滿是圖靈-斯坦利橫躺在棺材裡的模樣。死屍的臉上撲了粉，半顆腦袋陷了出來，為了袒護戴了一層假髮，眼睛像蒙了一層水溝水。

而穿灰袍的方士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能看破本身心中統統細節。彷彿站在火牆一側的奧丁-迪格斯不是演員，而是一個撫玩戲劇的觀眾，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議會廳的統統！

阿瑟-斯坦利此時已經完整不顫抖了，他神采如常，聲音暖和，彷彿麵前不是一片火海刀光、一地屍首和各懷鬼胎的仇敵，而是站在鋪著天鵝絨地毯的劇院裡，說著無關要緊的客氣話。

他彷彿瞥見這些人用手、牙齒和匕首，扯開了圖靈的肌肉，割開了他的喉嚨，吸他的血，然後向著世人暴露笑容。他瞥見這些人，往海撒-拉爾森的手腕、腳腕、手肘、大腿、心臟、腹部彆離釘釘子，然後用粗麻繩把他捆起，再樹在通衢上風乾。

這句話讓親王滿身一顫，他彷彿瞥見整座金宮都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海！

“但是親王殿下，您纔剛獎飾太後的安排擠色。”

“但看起來並不是太後的安排，因為太後正大喊小叫要殺掉他們。”馬克-杜納步步緊逼。

“你到底想說甚麼？”方纔內政大臣證瞭然國王即位、太後攝政的合法性。他明顯對阿瑟-斯坦利一反媒介感到吃驚。

說畢，他乃至向小國王和攝政太後鞠了個躬。然後淺笑著看站在他不遠處的一群仇敵。

馬克-杜納的詰責聲打斷了阿瑟的思路，讓他回到實際中來。

“我的意義是，台上這些人，實在太傷害了，你看，阿誰下毒的薩滿，傳聞能讓你失心瘋。舉著彎刀的殺人犯，保不準能一刀砍斷腳上的鐵鏈。放火的方士，你能包管他不燒死我們嗎？”

“禦前輔弼想殺了我，他殺了一個斯坦利，不在乎再殺一個，但是尼古拉-格魯克卻不會支撐，埃文-霍爾想保住我，尼古拉-格魯克，馬克-杜納則扭捏不定。他們固然在這裡透露野心好了――我倒想要挖出他們的心臟看看到底是不是流著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