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髮“嘁”了一聲,“老子又不是嚇大的,瓜慫,就是會報警,算個屁的本領。老貨,明天我還來,你趁早把錢籌辦好咯吧,我就不信你這個姘頭他還每天在你身邊掛著?我們走著瞧!”
“你啷個忘了,是你利用的我,我還是個女門生,就叫你連哄帶騙的,跑到千裡以外,去給你當牛做馬,連家都冇得了!成果你說的那些話,就是放屁!你阿誰媽,我一個女娃兒,冇文憑,還大著個肚子,口袋裡一分錢都冇有被你們趕削髮門!我八個月的時候還在打工贏利,就是為了生娃兒的時候上病院用的!你們兩個啷個做的?不聞不問,等我要生了,用心把我絆倒,把我攢的錢全都偷走咯,叫我一小我倒在屋頭裡,如果冇有街坊鄰居幫一把手,我們母子就是個一屍兩命!姓張的,你也算個男人?打老婆,打孩子,要錢,爛賭,滿嘴大話,你乾了那麼多的好事,如何不去死!”
有人大聲道,“那老闆娘,我如果你,早跟他不過咯!仳離算了,我給你先容一個好的!”
說著,張秋髮趁人不備,踢翻兩張桌子,趁亂衝到王曼曼的收錢匣子裡頭抓了一大把零錢就鑽進了人堆裡,幾下就不見了。
鐘明華的話讓王曼曼的眼神清了清,落下兩滴眼淚來。
王曼曼打動不已,哽嚥著說,“他老孃怕我圖謀他們家的財產,我跟他都冇有扯證,但是娃兒上在他的戶口本上,那牲口拿著戶口本威脅我……”
鐘明華攔著王曼曼錯了一步,避開了張秋髮的腳,“張秋髮,毆打彆人是要拘留的,你再鬨,我就報警了!”
“那男的老是來,還覺得是社會人,竟然是那女人屋裡頭的?”
張秋髮對勁洋洋地靠在牆邊兒,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戶口本上不得,老子不是給你辦喜酒了?叫喊個屁哦!老子也是黃花大小夥,你說離就離?十萬塊拿來,老子就跟你離,阿誰小牲口,你也能夠分戶,咋個樣?你們這些龜兒,誰看不慣的,把錢給她出了噻?”
王曼曼眼含熱淚,佝僂的腰緩緩直了起來。
“牲口誒……”
王曼曼的家在夜市街的絕頂,是埕口縣最老舊的一片民房,這裡四周都是搭建的遮陽棚、晾衣杆另有天線杆,磚頭上的青苔濕滑,走上坡路的時候,走幾步就要滑一下。
“就是哦!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他不滿地都是,快把他甩了吧!”
王曼曼熄了火,收好了食材,就推著車子往家裡頭走,鐘明華站在另一邊,扶著推車的把手。